苏夏的量子云突然坍缩成光球，将林深包裹其中："最后的2.2秒，选择吧。是让所有世界在裂缝中永生，还是..."她的声音被枪声打断。清洁队的子弹穿过光球，却在触到林深前化为蝴蝶。
#### 五
林深在时间洪流中坠落。他看见主世界的自己正在实验室废墟里摸索，江小鱼的机械残骸闪着电火花；看见214号世界的苏夏在时间管理局输入终止代码；看见1927年的外滩正在被数字黑洞吞噬。每个场景里，2.2秒的倒计时都在同步跳动。
晶体在掌心融化，渗入血液。林深突然明白，苏夏留下的不是选择题——当所有可能性同时坍缩，观测者本身才是唯一的变量。他撕开西装衬衫，用晶体碎片在胸口刻下莫比乌斯环。量子血液滴落的瞬间，214个世界的钟表同时停摆。
在绝对寂静的2.2秒里，林深听见了苏夏最初的笑声。那时他们还是大学新生，在物理实验室偷尝液氮冰淇淋。少女的虎牙闪着光："如果时间是个圆，我们会不会在某个转角重逢？"
当指针重新转动时，陆家嘴天桥下的人群仍在仰头看空中列车，南京西路的广告屏切换成奶粉广告，咖啡馆里的作家苏夏写下新小说的结尾："...他最终理解了，2.2秒既是裂隙，也是所有可能性的子宫。"
江小鱼的机械义眼恢复转动，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卡座，服务生正在收拾残留拿铁沫的咖啡杯。量子钟跳过00:00:02.2，永远停在了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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