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不急于今晚。”陆鸣峥轻抚着贺悠然的背，安慰着。
“那好吧。”
贺悠然大大地舒了口气，心情一放松，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她香甜的睡颜，陆鸣峥暗自庆幸，自己强制刹车是正确的，贺悠然果然还没准备好。
虽然内心的火还在熊熊燃烧，但陆鸣峥压制的很好，许久后也入了眠。
放假的日子真是舒坦，贺悠然一觉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天洗漱用品都没准备，又不能蓬头垢面的回探亲楼，只能想先用冷水洗洗，一会儿回了再认真洗。
走进卫生间，发现陆鸣峥不但给她准备了洗漱用品，甚至洗手台还放着一个暖水瓶，瓶下压着纸条，告诉她瓶里有热水，早饭温在电饭煲。
贺悠然拿着纸条，心情极其复杂，陆鸣峥到底能体贴细心到什么程度？
【昨晚就该do到底的！这么好的男人，不给他捆紧了怎么行？】贺悠然懊恼。
【任白雪还对他虎视眈眈呢，今晚必须把他拿下！】贺悠然暗忖。
但是时机一去不复返，错过了昨晚那么好的时机，那么好的切入点，贺悠然再也找不到“献身”的理由。一切都显得刻意，“献身”计划只能搁浅。
转眼就是除夕夜，贺悠然虽然参与了张乐他们的节目，但并不需要出现在台前，自然没那么紧张。不像上次那样连饭都没好好吃。
今晚她跟着陆鸣峥一起在食堂吃了顿美美的大餐，又看了大半场的春节联欢会的表演，临近张乐他们的表演，她才游刃有余地朝后场去。
他们要表演的是《四只小天鹅》，贺悠然负责钢琴伴奏，表演阵容还是《卡拉永远ok》的五人。
主持人报完幕，张乐五人上台，钢琴放在舞台右后方，背靠着幕布，完全不显眼。贺悠然就那么悄摸摸地坐在了钢琴凳上。
钢琴响起，旋律正常，张乐他们也极尽自己的努力跳着芭蕾。但动作生硬，阳刚气十足，跟轻柔舒缓的音乐形成鲜明的对比，惹得台下的观众止不住的大笑。
音乐骤变，时急时慢，时高昂时舒缓，节奏不停变化着。张乐他们的动作完全被“音乐节奏”打乱，五人手忙脚乱“挽救”着，结果越心急错越多，最后乱成一锅粥。
台下观众个个捧腹大笑，好几个都笑到岔气。
最后的最后，音乐又恢复正常，“小天鹅”们也终于找回节奏，回归正轨，在完美的pose中谢幕。
张乐他们的节目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谢幕后，他们几个对贺悠然既感谢，又佩服，要不是男女有别，他们真想架起她绕场炫耀一圈。
节目结束，贺悠然功成身退，悄悄地回到了陆鸣峥的身边。
“你弹得非常非常棒！”贺悠然回来的第一时间，陆鸣峥就送上了自己的称赞。
“你能看到我？”
“我刚刚到舞台旁边去看的。”
“难怪。”贺悠然呵呵笑着。
“我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小时候学的，好久没碰，退步了许多。”不知道台下有没有会弹的，她刚才表演过程中错了几个音。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表演的张乐几人，除了陆鸣峥，应该没人关注到伴奏吧，贺悠然自我安慰着。
“咱买部钢琴放小洋楼，这样你有空就可以弹。”陆鸣峥小声道。
“再说吧，年后不久就要开学，我们的404还没布置好，小洋房连看都还没去看过；我还得接设计稿的工作，没时间啊！”贺悠然叹道。
“没事，钢琴又放不坏，累或者烦的时候可以放松一下心情，挺好的。”
“好像不错，年后逛逛。”
晚会结束回到家，再洗漱完，时间也接近12点。两人当然要在404守岁。
“……3、2、1，新年快乐！”
两人齐齐倒数，在零点时分，在欢快的爆竹声中，互送祝福。
“喏，给你的，新年礼物。”贺悠然递了个方盒子给陆鸣峥。
陆鸣峥十分惊喜，接过盒子，问道：“是什么？”
“打开看看。”贺悠然朝他努努嘴道。
陆鸣峥带着万分期待，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件军绿色的针织马甲，是最普通的平针织法。
陆鸣峥似乎猜到了什么，欣喜地拿起马甲，在身上比划着。
“你套一下试试，不知道合不合适，我第一次织，没经验。”
上次从海州回北城时，她就尝试着给陆鸣峥织件毛衣，只是手太笨，毛衣织不成，改成了马甲。
“我试试。”陆鸣峥将马甲穿上。
或许贺悠然天赋超然，针织马甲完全适合陆鸣峥。
“正好！”陆鸣峥不住地上下抚摸着马甲，冲着贺悠然笑得开心。
“居然正好，我是天才吧，哈哈哈哈。”贺悠然极为得意，“等我再练练手，下次给你织件大的。”
“好。”陆鸣峥回得迅速，一点不带客气。贺悠然愿意给自己织，当然多多益善。
陆鸣峥将马甲脱下，折叠整齐，然后道：“我也有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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