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他用积木搭城堡,还用系统能量变出会发光的小动物陪他玩;
她在他被噩梦惊醒时,钻进他被窝,抱着他说“别怕,姐姐在”;
她还会在他练功累得直喘时,变出一杯冰镇酸梅汤,笑嘻嘻地说:“这是高维特饮,喝了力气翻倍!”
在他们的照顾下,解雨臣慢慢变了。
他不再总是低着头,不再总是抿着唇,不再总是用那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他开始笑,开始跑,开始大声喊“姐姐”“齐叔叔”“黑叔叔”,开始在院子里追着小萤喊“你别跑”,开始在铜锅前眼巴巴地等肉片浮上来,开始在雪地里打滚,堆出歪歪扭扭却无比快乐的雪人。
他像一株被雪藏了太久的花,终于见到了阳光,一点一点,绽放开来。
直到那个消息传来——解九,死了。
消息是解家一位老仆人悄悄送来的。
解雨臣坐在堂屋里,听着那人低声叙述,小脸一点点变得苍白。
他没有哭,只是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黑瞎子蹲在他面前,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小臣,想回去看看吗?”
解雨臣咬着唇,点了点头。
“好。”黑瞎子摸摸他的头,“那我们就去。”
齐长安一句话没说,只是当晚就开始整理行装,检查枪械。
小萤抱着解雨臣,轻声说:“别怕,姐姐陪你去。”
解家老宅,其实离黑瞎子他们住的地方不远。
但解家旁系不安分。
灵堂设在正厅,白幡低垂,香火缭绕。
解雨臣穿着一身素白孝服,跪在棺椁前,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衣袍里显得格外单薄。
他仰头看着那口沉重的黑漆棺木,里面躺着的是他的爷爷,那个将他托付给别人的解九。
旁系的叔伯们来了不少,一个个穿着孝服,脸上挂着悲戚,可眼神却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刮过解雨臣的身体。
他们知道,解九一死,解家的权柄,将落在这个六岁孩子的肩上。
那天夜里,解雨臣的厢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估摸是奉了某位叔伯之命,要在解雨臣的水里下药的人。
让他“病得久一点”,好趁机掌控解家大权。
可他们刚摸到窗边,人就不见了。
第二天,那两人被发现躺在柴房,手脚断了,嘴里塞着破布,脸上还被人用炭笔画了两只滑稽的乌龟。
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只有黑瞎子在早饭时,笑眯眯地对解雨臣说:“小臣,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解雨臣摇摇头。
“那就好。”黑瞎子夹了块豆腐放进他碗里,“有些人啊,就是不懂规矩,得教教他们什么是‘规矩’。”
齐长安坐在一旁,低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守灵七日,风波不断。
有人想篡改遗嘱,有人想私吞账本,有人想拉拢解雨臣身边的人。
可每一次,那些阴谋都在萌芽时就被掐灭,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去。
解雨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只要黑瞎子和齐长安在,他就安全。
第七夜,他跪在灵前,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不是为了爷爷,而是为了这一路的惊惧,为了那些藏在笑容下的刀光,为了他突然背负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
他哭得肩膀发抖,眼泪滴在冰冷的地砖上。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他肩上。
是齐长安。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将解雨臣轻轻抱起,像抱一只受惊的小猫,稳稳地抱进怀里。
黑瞎子也走过来,蹲在他们面前,轻轻擦去解雨臣脸上的泪:“哭吧,哭完就好了。从今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解九早就预料到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有我和哑巴呢。”
小萤也扑上来,抱住他们三个人,小声说:“小臣,我们是一家人,别怕。”
那一夜,解雨臣在齐长安的怀里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雪地里,四周是高耸的冰川,寒风呼啸。
忽然,一盏红灯笼亮起,然后是第二盏,第三盏……
最后,整个雪原都被温暖的光点亮。
他看见黑瞎子笑着朝他招手,齐长安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小萤蹦蹦跳跳地跑来,牵起他的手,说:“走,回家吃饭了。”
梦里,他笑得像春天的花。
回到京城后,黑瞎子和齐长安开始正式教解雨臣练功。
不是解家那套繁复刻板的动作,而是真正能保命的本事。
黑瞎子教他轻功,教他如何在黑暗中行走,如何听风辨位,如何用最简单的动作制敌。
他总是一边教一边逗他:“小臣,你这步子像只小鸭子!再来一遍!”
可每当解雨臣真的做对了,他又会毫不吝啬地夸奖:“好!这才像我黑瞎子教出来的!”
齐长安教他枪械,教他近身格斗,教他如何在绝境中冷静判断。
他话不多,但每一句都精准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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