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解雨臣盘腿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一个小木桌,上面摊着算术本和铅笔。
他眉头微蹙,小嘴抿着,正对着一道应用题发愁。
“干爹,”他抬起头,声音清亮,“一斤苹果两毛五,买了三斤,付了一块钱,要找回多少钱?”
(咳,来道简单的。)
黑瞎子正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闻言头也不抬:“自己算,小少爷现在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人,连账都算不清?”
“可我算出来是两毛五,可书上写的是找回两毛五,那不是一样吗?”解雨臣挠挠头,一脸困惑。
“你付一块,买三斤是七毛五,一块减七毛五,当然找两毛五。”黑瞎子终于抬头,眼睛带着笑意,“你这脑子,精明起来比谁都快,怎么算账就糊涂了?”
“我这不是……”解雨臣小脸一红,嘟囔道,“我在想别的事。”
“想什么?”黑瞎子来了兴趣,踱步过来,顺手拿起他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那是小萤昨天用系统能量从热带“空运”来的。
“我在想,”解雨臣放下铅笔,小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像在划开一片未来,“等我长大了,我要赚好多好多钱,给干爹养老!”
黑瞎子差点被苹果噎住,呛得咳了两声:“咳咳……什么?”
“我要养干爹!”解雨臣说得一本正经,小脸严肃,“我知道干爹对我大方,什么都给我买,可你对自己可抠了。你那件外套,袖口都磨毛了,还不换。
还有,你最爱喝的那罐茶叶,都快喝成渣了,还舍不得买新的。
等我赚了钱,我要给你买金的茶罐!金的!”
黑瞎子哭笑不得,刚想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齐长安不知何时已站在院门口,正望着他们。
他手里拎着刚从胡同口买回来的油条和豆浆。
此刻,他正微微歪着头,一双沉静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解雨臣,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极了饿了好几天的流浪猫,突然看见了一整条鱼。
解雨臣也看见了他,小脸一红,赶紧补充:“还有干爸!干爸也要养!都养!我养你们!”
齐长安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他低垂下眼,掩饰住眼底那点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和柔软,只轻轻“嗯”了一声,把豆浆递到解雨臣手里。
“你这小鬼头,”黑瞎子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解雨臣搂进怀里,揉着他软乎乎的头发,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我黑瞎子至于要一个小孩子养?我养你还差不多!”
“可爷爷给我的那些钱和铺子,不都是你帮我存起来的吗?”
解雨臣仰起小脸,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你说等我长大了再给我,可你把那些古董、地契都卖了,换成现钱,一张一张存进银行,连利息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都是我的,以后都是我的!我有底气的!”
黑瞎子动作一顿,墨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
他没想到这孩子连这些都记得,记得他如何将解家那堆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祖产”悄无声息地变现、转移,只为给这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
他喉头微动,声音低了下来:“……你懂什么。”
“我懂!”解雨臣用力点头,“你是为了我好。所以,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对你好!我要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喝什么茶就喝什么茶,再也不用喝茶叶渣!”
齐长安在一旁,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一个信誓旦旦要当“金主”,一个被说得哭笑不得。
他心想:瞎今晚怕是得让自己哄他了。
瞎就是行走的貔貅只进不出,不过他直接给小臣存钱,他还是能理解的。
黑瞎子也听到了齐长安的笑声,他瞪了齐长安一眼,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解雨臣抱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他柔软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傻孩子。”
时光如院中那口古井的水,静静流淌。
解雨臣在黑瞎子、齐长安和小萤的羽翼下,像一株被精心浇灌的幼苗,茁壮成长。
他没有经历原着里那些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童年。
在他的记忆里,是胡同口的糖葫芦,是冬日里滚烫的铜锅,是小萤变出的会唱歌的积木城堡。
是黑瞎子装睡时被他偷偷画上小胡子的恶作剧,是齐长安在无数个深夜,无声陪他温书的身影。
他长成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艳的少年。
眉眼愈发清俊,像工笔画里走出来的公子,皮肤依旧白皙,唇色是健康的淡粉。
他待人接物谦和有礼,说话声音温润,像四月的春风。
可最动人的,是他的笑。
他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左边嘴角那点小梨涡若隐若现,眼睛弯得像月牙,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星河的碎光。
他走过的地方,连路边的野花都仿佛要为他绽放。街坊邻居都爱他,称他“巷尾家的小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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