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得罪了太子爷？”
阿勋眉头一皱，还是劝说了一句。
“他的生意是古玩和投标，一个人要吃独食，我们跟他合作，没有好处，却担着风险，没有必要搭理他！”
张世豪摇摇头，还是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那他会不会通过海关……”
阿勋担心的说道。
“别担心了！我们目前的生意，已经洗白的差不多了，根本不怕对方！”
张世豪冷笑道：“还有四年就说97了 ，老老实实，平平安安才是正道。”
“嗯！”
阿勋点点头，突然笑道：“最近英国佬似乎要收缩力量了，英资的企业，似乎要出售香港的一些固定资产，他们竟然怕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好事！”
张世豪冷笑道：“我在美国赚了几十个亿美元，正好拿来收购英国佬的资产！要知道这些英国佬手里可攥着不少好东西啊！”
“是这么回事！”
阿勋点点头，“还有一些富豪也准备移民，我们是不是要从他们手里收购一些资产？”
“买买买！”
张世豪大笑，道：“只要这些人愿意低于市场价出售，我什么都要！楼盘，豪宅，别墅，大平层，物业……商铺，我全部都要！”
他可是知道未来不错，这些投资都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这可都是钱啊！
他不要白不要！
1994 年香港铜锣湾，张世豪戴着墨镜坐在文华东方酒店顶层，俯瞰着街道上匆匆搬家的英国家庭。
阿勋推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实时更新的资产收购数据：“豪哥，置地广场的英资珠宝行已经谈妥，低于市价 30% 成交。还有深水湾的十五栋海景别墅，业主急着移民加拿大，愿意接受分期付款。”
“全部吃下。”
张世豪咬开雪茄铝封，火光映得他瞳孔发亮，“通知财务，把美国账户的美元分批换成港币，重点盯紧九龙仓和和记黄埔的散户股 —— 那些英国佬抛售的恐慌盘，才是真正的肥肉。”
窗外突然响起直升机的轰鸣，三架涂有米字旗标志的商务机正掠过维多利亚港。
阿勋指着远处码头：“豪哥你看，怡和洋行的货轮正在拆卸起重机，他们连中环的总部大楼都挂牌了。”
张世豪吐出烟圈，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南华早报》头版：《末代港督彭定康谈过渡期政策》。
报纸右下角用红笔圈着一行小字：英资企业撤离潮加剧，本地财团迎来并购机遇。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澳门赌场，某位退休港府官员酒后透露的消息 —— 港英政府正秘密推动 “资本安全转移计划”，鼓励英资企业低价抛售资产套现。
“让法务部起草‘白手套’公司架构。”
张世豪敲了敲烟灰缸，“用开曼群岛的壳公司控股，避免直接暴露。另外，联系澳门的叠码仔，让他们放出风声！ 只要是急于脱手的资产，我们接受以物抵债，比如...”
他顿了顿，“古董字画。”
阿勋心领神会，想起上个月在公海沉船上捞起的青铜鼎，此刻正躺在瑞士银行的保险库里。
这时，秘书推门进来，递上一份加急文件：“张先生，汇丰银行打来电话，有位匿名卖家想出售太平山顶的‘天玺’别墅，附带私人游艇码头和停机坪。”
“报价多少？”
“五千万港币，但要求现金交易，三日内交割。”
张世豪突然笑了，他记得这栋别墅的原主人是英国的一位巨商，三个月前还在酒会上对他冷言冷语。
雪茄烟灰落在收购清单上，他大笔一挥签下名字：“通知何基树，从澳门赌场的账上提现金，顺便给卖家带句话 ！感谢他为中英友好事业做出的‘贡献’。”
深夜的中环写字楼灯火通明，张世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的资产版图在地图上不断扩张。
阿勋抱着一叠文件走进来：“豪哥，最近一年时间，我们已经收购了价值900亿港币的资产了。”
提到了这个数字，就是阿勋都浑身哆嗦。
不看不知道，豪哥的钱太多了。
而跟着豪哥一起，阿勋最近一年，也够了三个亿的物业，准备等以后养老。
“唉……还是没钱啊！”
张世豪叹息一声，悠悠说道：“看来需要找美国人借钱 。”
因为是黑道生意为主，张世豪跟银行的借款，并不是特别便利。
他不想让银行调查他的个人财务信息。
现在，他手里有了足够多的物业，准备拿出来做抵押贷款，全部梭哈，体验一下加倍的快乐。
1995 年春，华尔街摩根大通大厦顶层。
张世豪穿着定制的藏青色西装，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敲击着镶钻钢笔。
对面的投行总监格林翻看文件，镜片后闪过惊讶：“张先生要以香港物业为抵押，贷款 50 亿美元？要知道这些资产的估值......”
“按市价五折计算。”
张世豪打断道，推过去一个黑色 U 盘，“里面是物业清单和租约流水，年回报率稳定在 8% 以上。另外 ……”
他指了指窗外的自由女神像，“我可以用美国西海岸的三个港口仓储公司做次级抵押。”
格林挑眉，目光落在 U 盘上的紫荆花标志。
他当然知道这些 “仓储公司” 的真实业务 。
上个月 DEA 截获的南美可卡因运输案，就与其中一家公司的货轮有关。
但此刻，那些都被包装成合法的物流企业，账目干净得如同白纸。
“贷款期限十年，利息按 LIBOR+300 基点。”
格林敲了敲计算器，“但需要董事会审批......”
“明天中午前给我答复。”
张世豪起身告辞离开。
如今，他有资格在世界上任何银行，这么有底气的说话。
当晚，香港渣打银行地下金库。
阿勋戴着手套，将一摞摞现金推进保险柜。
这些刚从澳门赌场运来的现钞还带着油墨味，总计三亿港币，即将通过 “洗码” 程序转化为合法资金。
除了张世豪的正当资金外，趁着英国佬的监管力度最低之时，张世豪也在通过各种途径，把黑道的收入，转化为了干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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