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衔珠看着眼神炯炯发光的白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mm豆一定非同寻常，你喂我吃一颗。”白貂的坚定道：“反正我的灵魂可以换身体，不如让我试试看，吃下去会发生什么。”
“就算什么也不发生，巧克力对犬类动物会致命。”凤衔珠拒绝。
“首先，貂是鼬类，其次我赌那不是巧克力，那只是吸引你注意的外壳。”虞泉再次道：“你快喂给我，时不我待，在你身边，还有罗九乌。如果他恢复了记忆片段，是前生未了的心愿，以历史上对他性情的记载，你恐怕处境就很艰难了。必须要赌一把。”
凤衔珠犹豫再三，又拿出了那瓷瓶，倒出了五颗mm豆，伸手到雪貂面前：“你自己选吧。”
虞泉这才看清这些彩虹糖豆，他伸出小爪子扒拉了一下道：“不对，它们好像只有一面是‘m’。”
少女听了有些惊讶，拿起来贴近仔细看了看，每一个都翻来覆去地瞧了瞧：“它们的另一面是小小的数字。从1-5。”
“是的。这一定有特殊的含义，你先拿1给我，其他的收好。”虞泉看着放在他面前那颗红色的，标注了1的糖果，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突然硬邦邦地躺下了。
凤衔珠一惊，赶紧上去要给他做按摩，呼唤他的灵魂，却没有回应。手下摸着那貂是温暖的，心脏也还在跳，不像是死了的样子。不安之下，却只能等待。
虞泉却在吞下糖果后，仿佛进入了某个全息游戏的操作页面，但他没办法操作，只是看着光标点在开始上后，眼前出现了一个进入界面，古香古色的卷轴展开，上面写着：“第一节，雏凤。”
这个游戏似乎是第一次进入，画面上开始播放背景故事，正是凤衔珠的出身。虞泉注意到，屏幕的右上角标注着“第一章，女帝之路”。
背景故事播放后，玩家开始操作游戏，故事就是从落水后被救起，玩家代替了原主身份开始的。只是和他们的过程不同，这个游戏似乎关键地方是有必须选项的。
在玄家来求亲的时候，屏幕上弹出了两个选项：
答应玄家求亲，嫁给玄嘉禾
拒绝玄家求亲，与玄平川私奔
然后虞泉看着光标，选择了与玄平川私奔。
接着屏幕一黑，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框，同样森白的字样写着“BAD ENDING”
慢慢浮现一排字。
“你与玄平川私奔，隐居在一处森林，不问世事。凤家覆灭，天下群雄逐鹿，你作为凤家唯一留存血脉被多路人马忌惮，一次出山被凤家旧臣认出，偷偷举报给乱军主帅。你被跟踪至隐居处，和玄平川被叛军所围，力战不屈，双双被杀害。”
虞泉看着那字幕停留了很久之后，光标才移向了“再来一次”，接着他突然就醒了。
看着眼前着急的凤衔珠，虞泉大喘了一口气翻身起来，少女明显松了口气道：“你突然直挺挺倒下，吓死我了。”
“这是之前你死机丢失的存档！1就是第一次玩的时候的记录！第一次，女帝，也就是你的玩家，她应该是不愿意接受包办婚姻，选择了与玄平川私奔，然后很快被杀害。这是她第一次BAD ENDING。”
虞泉以他设定中历史学家严密的逻辑推理：“里面有5个，也就是她失败了5次。我注意到这个进入的章节为第一章。刚刚的糖果里有三种不同的颜色。”
“是第一章女帝之路的三个小节！”系统的背景知识终于起到一点作用：“红色是1和2，也就是她在第一节失败了两次；绿色的是3和4，她在第二节也失败了两次；橘色的是5，那应该是登基后的故事，她失败了一次，重来后却消失了。但这不该是简单故事的结果。”
“是的，如果按你所说，这是个入门故事，按照前面的选择，只要选错一次，另一次就一定是对的选项。但在最后一节，另一个选项却让她消失了。”虞泉盯着凤衔珠：“这说明HAPPY ENDING或许蕴藏着危险。”
“没有危险。按照剧本后台设定，这个故事的最好结局，就是女帝登上帝位，海清河晏，天下太平……”凤衔珠说着，声音却戛然而止。
“你发现了不对，是吗？因为这不是女帝要的HAPPY ENDING，从她留下的蛛丝马迹以及对AI NPC的训练来看，应该是想改变这个结局，这个游戏应该只有在关键转折点才会弹出选项，女帝在试图改变其他数据，阻止二选一的选项诞生。”
虞泉做出了结论：“那是导致你死机的原因，在该弹出选项框时， 因为女帝已经成功改变了某些基础数据，导致原本设定好的选项没有弹出。但是弊端是，原本按照设定运行的人物开始失控，他们联合起来，不知为何选择了囚禁或者杀死女帝，导致她的意识被困于此。”
“所以星际时代的野史，有书写女帝和玄平川私情的，未必是一种捕风捉影，而是第二个游戏故事自动捕捉了前一个故事发生过的存档内容自动生成的，以提高玩家的代入感。”凤衔珠作为系统这才摸明白自己所在的游戏运行的规律。
谁家做系统做成她这倒霉模样。
“所以说，野史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虞泉眼前一亮，但是似乎想到什么，表情又古怪起来。
“怎么了？”凤衔珠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很难说，等到真的发生了再说吧。”虞泉支支吾吾：“应该也不算特别重要。眼下，我们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试探罗九乌。”
“为什么？”凤衔珠没想到他们最先应该对付的不应该是麟非时吗？
“麟非时不管最后结局是什么，他都是遗憾最小的人，因为他坐上了君后的宝座。罗九乌不一样，他明明是女帝身边最忠诚的追随者，却最后落得个离女帝最远的结果。如果他想起来一些片段，对于他眼下的情绪稳定，帮助可不大。”
虞泉意味深长看向凤衔珠：“还有什么，比一个有所准备，武力与智慧拔尖，冷静的疯子更可怕的存在吗？他才是过去整个故事中最想改变一切的人，如果被他把玄嘉禾和麟非时都害死了，我们这场便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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