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岚很平静地看着林牧道：“经过短暂的接触，我明白了你为什么敢灭燕家、庞家……为什么敢杀人如麻……所以这两张机票肯定是作废了，你也一定不会收的，是吧！”
林牧点了点头。
收机票，代表要逃跑。
他来杀人的，他跑什么跑——
“好！”
“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最多再有半个小时，全城的高档酒店，都将住满沈府的宾客——有商业巨擘、达官显贵，更有声势浩大的三大豪族……”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仅仅是我黄家旗下的酒店不能接待你们，任何一间高档酒店你们也都去不了了！”
“你们的敌人是沈府，是整个江南——”
话音落地。
夜莺的瞳孔地震。
她想过事情严重，可根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沈府这一次是要把自己的能量都用尽吗？
不过是沈建寅的三十六岁诞辰而已，至于请动这么多人吗？
“他们在示威？”
林牧微微笑了笑，脸上并没有任何担忧的表情。
“沈建寅呢？”
“死了！”
“那他们就不是在示威——”祝青岚眼神盯着林牧，十分直白地道：“既然沈建寅都死了，那你应该也知道当年的天林药业到底拦了多少人的路……”
“沈建寅的诞辰请不来那么多的人，但有你在就可以，你姓林……不论死活，你的身上都有让他们觊觎的巨大利益！”
林牧坦然接受了祝青岚的点评。
他反问道：“所以，他们是不是更该死呢？”
祝青岚笑而不语。
这老天爷可算开眼了，他们欺负林家良善，那老天爷便给林家降下一尊杀神。
那便杀吧！
吃了别人的、欠了别人的……不还怎么可以呢！
祝青岚看向了夜莺。
她认真地道：“那你呢？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跟不跟我走？”
夜莺没有犹豫。
她看向妈妈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道：“妈妈，我已经结婚了，我是您的女儿，现在也是他的妻子……抱歉，让我现在丢下他一个人，我真的做不到——”
祝青岚的神色没有意外。
她再次翻包。
将一个东西强行塞到了夜莺的手里。
她的笑意柔和下来：“拿着吧，你是我祝青岚的女儿，当然可以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林牧的眼角跳了一下。
而夜莺的身体一颤，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她久久凝噎，眼睛里泪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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