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折磨……
栖霞院。
当卫湘听完了李令歌所说，不由得豁然起身。
“我去杀了她。”
她很清楚，如果司命神君之死的消息传到神庭之中，会给李令歌带来多大的麻烦。
自己孤身一人，无论去哪都好说。
但是李令歌还有自己的家族，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跟着她直接逃之夭夭。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知情人。
啪！
李令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而后劝阻道。
“别冲动。”
回来的路上，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杜宁如果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大可以直接去神庭寻找紫霄神帝。
那今日来的恐怕就不是杜宁一人，而是神庭的紫霄神帝了。
但是杜宁显然并没有那么做，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杜宁根本没有证据，只不过是在诈他。
另外一种可能便是杜宁虽然知道司命神君是他和卫湘所杀，但是她并不想将此事捅到神庭，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所以，无论是哪种可能，他们现在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她既然相邀我去参加悟道大会，而不是直接禀报神庭，或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卫湘缓缓坐回凳子上，心绪不宁。
“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因为她，李令歌也不会招惹上神庭，如今两人已经被彻底绑在了一起，真的成了一荣俱荣，易损俱损了。
对此，李令歌好似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选择。”
夜深，李令歌再次进入典藏阁。
炼化菩提果绝非易事，需要借助药王鼎。
他将菩提果置于鼎中，混沌神火涌入鼎内。
“混沌为引，炼！”
随着一声低喝，鼎身符文逐一亮起。
菩提果在鼎中开始旋转，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
李令歌额头渗出细汗，但眼神愈发锐利。
他不断变换手诀，每个动作都牵引着天地神气向鼎中汇聚。
咔嚓！
两个时辰后，菩提果表面裂开一道细缝，一缕翡翠色的雾气缓缓溢出。
李令歌瞳孔微缩，立即运转药王经，将那雾气一丝不漏地吸入体内。
雾气入体的瞬间，李令歌浑身剧震。
他感到一股清凉至极的能量直冲眉心识海，原本平静的精神之海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海浪中隐约浮现出无数金色梵文，每个文字都重若千钧，压得他神识几乎溃散。
“镇！”
鼎中菩提果已完全化为液态，像一汪碧绿的泉水。
李令歌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必须将整枚菩提果的能量一次性引入识海。
深吸一口气，他双手合十，随后猛然张口一吸。
哗！
整鼎碧液化作一道水箭射入他口中，李令歌脖颈处青筋暴起，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蛇游走。
他紧闭双眼，全部心神都沉入识海，只见精神之海上空，一团翡翠色的能量云团正在剧烈翻腾。
“凝神归元！”
李令歌默念口诀，识海中突然出现一尊金色虚影，正是他的元神显化。
元神双手虚托，竟将那团狂暴的能量云硬生生压缩成一颗碧绿明珠。
就在明珠成型的刹那，异变突生。
明珠表面裂开无数细缝，刺目的绿光迸射而出。
李令歌的元神瞬间被绿光吞没，外界他的肉身七窍同时渗出血丝。
在他身旁护法的卫湘顿时心中一紧。
“菩提幻境！”
李令歌眼前浮现无数幻象，这些杂念如同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神识。
“区区执念，也敢乱我道心！”
李令歌的元神在绿光中突然睁眼，眸中射出两道金光。
他双手结印，识海深处突然升起一轮红日，那是他的剑心道果。
红日与绿光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一炷香后，红日渐渐压制绿光，将那些杂念一一焚毁。
最终，碧绿明珠彻底纯净，缓缓沉入精神之海深处。
海面顿时平静下来，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翡翠色泽。
“就是现在！”
李令歌抓住这稍纵即逝的平衡，服下早已准备好的清灵丹。
丹药入腹，化作一道清凉气流直上眉心，与菩提果能量完美融合。
李令歌猛然睁眼。一道金色光柱从他天灵盖冲天而起，搅动方圆百里的云气。
他的瞳孔完全变成淡金色，目光所及之处，空气泛起水波般的纹路。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也突破到了神尊境。
神尊一重、神尊二重、神尊三重……一直到神尊六重！
“神尊境的精神力！”
李令歌感受着质变的精神力，许多无法之前无法凝聚的阵法，此刻他便可以尝试一下了。
比如扶摇宗镇宗阵法——九霄焚天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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