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管家应了几声，随后挂断电话，想了想，往客厅里面走去。
二楼符栖栖暂住的卧室。
“你要去公司上班？还直接要当总经理？！”
叶致轩不可置信带着尖锐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出。
管家的脚步一个停顿，靠在楼梯内侧的墙面。
卧室里，少女坐在梳妆台前，绑了最后一个辫子，戴上串着玉笛的银链，淡淡回头望去。
“不可以吗？”
不同以往的惊艳风格，今日的她有着攻击性的美。
很轻的一句话，叶致轩却莫名的怔住了。
还是那张让他烦躁的脸，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诡异。
“符栖栖，你连大学都没上过，怎么当总经理……”叶致轩底气不足的反驳。
“符栖栖”勾唇，溢出一声冷笑：“从现在开始我改名字了，叫我伏昔，不要再用那个讨厌的名字叫我。”
若不是师父说那个讨厌的人现在还死不了。
她才不会主动改名字，这是属于她的名字，迟早会把那个人扒皮了。
“这件事我不能立马答应你。”
叶致轩还不知道伏昔跟大人是一伙的，自然不敢答应她荒诞的要求。
但他又不敢得罪现在的伏昔，所以只能先拖着。
“你要跟我作对？”
伏昔脸上有笑意，但是不多。
当她的双眸落到叶致轩身上，压的男人有些喘不过气，那种被蛇盯上的阴森感。
等等，蛇！
忽然，叶致轩联想到什么，扭动僵硬的脖子往左肩看去。
一条白色小蛇吐着信子对准他的脖颈，阴凉的触感滑过后背。
叶致轩脸色惨白，“你……你要弑父不成。”
他忽然无比想念曾经的符栖栖，虽然嘴上不饶人，可不会给他这么恐惧的感觉。
“弑父？”似乎觉得特别可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称父。”
“你——！”叶致轩刚张嘴，小白蛇就动了。
伏昔不以为然的对小蛇勾了下手指。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叶致轩：“……”拿小白蛇威胁，还问他怎么选？
你他妈是人吗！
下一秒。
“好，我答应。”还希望大人别怪他，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反正挂个总经理的名衔，不给实质性的权利。
“出去吧。”听他答应，伏昔便挥了挥手，赶垃圾似的赶他出去。
叶致轩满腔耻辱的出了门，还卑微的给她把门关上了。
当他一走，黑烟便从伏昔身后浮现而出，隐隐笑着，“为何不直接告诉他，我二者之间的身份？”
伏昔巧笑嫣然的勾了勾唇，“你不觉得耍他这样的人挺好玩吗？”
“师姐此话有失偏颇。”黑烟觉得可笑，他们不也在干坏事。
岂料，伏昔眼里闪过几分讽刺，“至少我不对亲人下手。”
虽然她孤身并无亲人，但很早之前有想过这个问题。
答案是她做不到，亲缘对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黑烟迟疑了一会儿，把冷笑压在了心底，转而问她：“外面那个小尾巴，需要师弟为你解决吗？”
他指的是前不久在门外偷听的管家。
“不必管他，跳梁小丑罢了。”伏昔手指轻摸手腕处缠绕的小白蛇，“倒是你，连条狗都管不住。”
叶致轩杀叶幽兰的事不在黑烟的预料之内。
他因为人脸鬼还有符栖栖的事正处于烦躁，哪管得了叶致轩的死活，等他察觉到不对之时，叶致轩已经被抓住了。
黑烟幻化的人脸转向左边，看着反照出少女的镜面，“此事还要多谢师姐。”
伏昔却不以为意，“若不是师父嘱托，我才不会救他。”
说起来也奇怪，她师父怎么突然管叶致轩的死活了。
叶家跟符栖栖之间牵连的因果，终究不也是一场空。
仅靠那一丝的血脉力，根本无用，符栖栖压根没有回归叶家的打算。
黑烟看着伏昔明显不知内情的模样，也不再多言，“为防天道发现，我就先回去了。”
待话音刚落，黑烟消散不见。
伏昔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的天空，天道？早就不在了。
……
偷听到卧室对话的管家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叶凝安。
彼时，叶凝安正好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白家师徒。
眼下不多的时间她无法管符栖栖，只说了声“继续看着”，便挂了电话对眼前二人说：“你们确定有线索？”
两分钟前，白擎苍主动找到她说是有线索要告知。
眼下，白擎苍回道：“是的，不过要换个地方。”
他记着符栖栖的嘱咐。
叶凝安一秒都没思考，“去我的住所。”
白泽凯掩下眸中情绪，去她的住所也就是能进内门了。
他情绪有些外放，被白擎苍碰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
叶凝安没有看身后，假装看不见两人的小动作，现在什么都没有弟子的安危重要。
玄协给内门弟子安排的住所就要宽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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