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夜色中出发。
月光洒在草甸上，枯草被踩得沙沙作响。
小山走在最前面，鼻子紧贴地面，不时停下来嗅闻空气中的气味。
林川握着枪，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暗，耳朵捕捉着任何异常的声响。
大约走了五里路，小山突然停住脚步，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呼噜声，尾巴笔直地竖起。
“有情况。”丁大山低声说，手轻轻抚摸小山的后背。
林川示意队员们隐蔽，大家迅速散开，趴在草丛中，枪口对准前方。
借着微弱的月光，林川看到前方的草丛中有几点幽绿色的光在闪烁。
那是狼的眼睛。
狼群呈扇形分布，至少有十五只，头狼站在中间，体型明显比其他狼大，背部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林川握紧步枪，瞄准头狼。
就在这时，头狼突然转头，看向他们藏身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林川心中一凛，意识到已经被发现了。
“开火！”林川大喊一声，率先扣动扳机。
五六半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子弹呼啸着飞向狼群。
头狼迅速躲开，其他狼则分散开来，消失在草丛中。
“该死，让它们跑了。”赵四海咒骂一声，站起身来。
“别大意，它们肯定没走远。”
林川看着地上的三头尸体，“保持阵型，继续前进。”
队伍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小山突然对着左侧的草丛狂吠。
林川刚转头，就看到一只狼从草丛中跃起，向赵四海扑去。
赵四海反应迅速，端起枪射击。
那头狼哀嚎一声，跌落在地上。
“没事吧？”林川喊道。
“没事，差点被咬到。”赵四海摇摇头。
狼群再次发动攻击，这次是从右侧。
三只狼呈三角阵型冲过来，速度极快。
林川和队员们迅速开枪，一只狼被击中，倒在地上。
另外两只则灵活地躲开子弹，消失在草丛中。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狼群在黑暗中不断袭扰，从不同方向发动袭击。
但大部分都是佯攻。
队员们的弹药消耗了不少，但始终无法有效打击狼群。
林川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狼群的巢穴，彻底解决问题。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它们的老巢。”
林川说，“四海，你带满仓去左侧搜索；大山，你带铁栓去右侧；我和农场的同志在中间接应。记住，保持联系，遇到情况及时汇报。”
队员们分散开来，林川带着几名队员缓慢前进。
夜色越来越深，月光被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
林川打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
“有狼粪。”
丁大山突然蹲下，用刺刀挑起一团灰褐色的物体。
狼粪中夹杂着碎骨，显示狼群最近一直在附近觅食。
林川简单测量了一下狼粪的大小：
“直径超过五厘米，这头狼的体型很大。”
队伍继续前进，沿途不断发现新的狼迹：
被啃断的野兔骨头、树上的抓痕、还有几处隐蔽的狼窝。
这些狼窝都被遗弃了，显然狼群在刻意躲避人类的追踪。
“它们在跟我们兜圈子。”赵四海皱着眉头。
“草甸狼是我见过最狡猾的畜生，它们会故意留下假线索，引我们入歧途。”
林川点点头，示意队伍停下休息。
他取出一张草甸地图，用红笔在几个关键点做了标记：
“根据目前发现的狼迹，狼群的活动范围集中在黑风口至老河床之间。四海，你李满仓去东侧侦查，重点查看老河床的地形；大山，你和我继续向北，看看能否找到狼群的饮水点；铁栓，你和农场的同志，原地建立临时据点。”
天亮的时候，林川和丁大山终于在一片洼地中发现了狼群的饮水点。
潮湿的泥土上布满了新鲜的狼爪印，还有几滩尚未完全蒸发的水渍。
小山突然变得躁动不安，它绕着饮水点转圈，不时发出低沉的声音。
“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
林川低声警告，同时示意丁大山隐蔽。
两人趴在草丛中，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
大约过了十分钟，远处的草丛中出现了几个灰黑色的影子。
是狼！林川数了数，共有五只。
其中一只体型较大，可能是母狼，另外四只半大的狼紧随其后。
这是一个小型的觅食小队。
“别开枪，跟着它们。”林川轻声道。
他们的位置，是下风口，不容易被发现。
觅食小队走走停停，不时低下头嗅闻地面，显然是在寻找食物。
林川和丁大山保持着百米的距离，小心翼翼地跟随。
就这样，他们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甸。
眼前的景象让林川心头一震：
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露出几个黑黢黢的洞口。
那是狼群的巢穴！
巢穴周围散布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狼影，粗略估计，至少有三十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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