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看了一会儿，问道：“你怪不怪我？”
唐栩插花的动作不停：“不敢。”
唐夫人一声轻笑：“那看来还是怪了。”
唐栩不作声，只听唐夫人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愿望是当医生救死扶伤，但这么高尚的理想，能为唐家带来多少利益？何况，我已经放纵你很久了。”
“你身上虽然留的不是唐家的血，但我们对你的期望不会因此改变，我们也相信你能做得很好，对吗？”
突然，开得正好的芍药花的花头掉在了桌子上。
唐夫人扫了一眼，唐栩并不慌张，将已经插进去的花枝拿了出来，重新插进去一朵开得更艳的牡丹。
“母亲说得对，”唐栩说，“身为唐家人，把唐家利益放在第一位是应该的，我会努力的。”
唐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早该如此。”
唐栩把插好的花瓶转了几个方向，展示给唐夫人看：“母亲，您看怎么样？”
唐夫人随手拿了几支花出来，其中正好就有唐栩方才替换进去的牡丹。
“刚才的太繁杂，这样就刚好，为了保持整体的和谐，必要时可以舍弃多余的花。”
唐夫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栩：“哪怕是开得最好的那一朵。”
说完，花撂在那里，唐夫人在女佣的陪同下进屋了。
没有看见在她转身那瞬间，唐栩温文尔雅的脸色，瞬间蒙上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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