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你们改变，而是你们继续保持！”
“风格一定不能变！”
“包括你在内，人一个都不能动！”
“这种模式太珍贵了！”
周一舟张着嘴，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听过有收购方是这么操作的。
“所以陆总……你真的愿意花七百万……买我们这摊子？”
“必须的。”
陆明认真点头。
“而且收购之后，我们第一步，不是改项目，也不是换引擎。”
“而是把《子弹时间》原样复活，换个皮，重新上架！”
“当然，这都是后话，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个！”
“以后你们只管做游戏，只要保持好和你们之前一样的风格。”
“剩下的……交给我。”
说完这句话，他伸出手来。
“七百万，款项明天就打。”
“你要愿意签，今天合同就能签好。”
“周总，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周一舟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不敢握手。
他第一感觉聊生意这么简单！
要是以前的业务都是像陆总这样的人，他的公司也不能黄！
“你真是……好人……”
陆明却笑了，眼中光彩灼人。
“不是我好，是你们太有潜力。”
“说实话，我收你们这公司，我是赚的！”
赚的？
赚在哪了？
周一舟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他愣了半天，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陆明的手。
“那就……签吧。”
“签了。”
啪！
一声干脆利落的击掌声落下，合同火速签署，
打印、签字、盖章一气呵成，效率之高仿佛双方都生怕对方后悔。
“周总，恭喜你，正式成为鲸跃游戏的一员！”
陆明拍了拍他肩膀，
“你们以后就继续在钱塘办公，钱的问题你不需要担心，你每月和我汇报进度就行！”
“战火连天改为鲸跃旗下的一个专门工作室，和《氪命修仙》那边的项目组是一个层级！”
“我们那边也有专门的财务和人事过来辅助你们的工作！”
“当然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干预你们这边的游戏创作！”
“你以后只需要盯着大家好好保持你们之前的风格就行了！”
“一定不要尝试去改变！改变是很惨的！你懂了吧！”
“懂，懂……”
周一舟嘴角抽搐，心态还没从“我们完了”切换到“我们好起来了”的频道。
签完字，天也不早了。
陆明提议请周一舟和几个核心员工吃顿夜宵。
众人齐声婉拒：“真不用……真的不用……”
最后陆明强势定下，
“那就走吧！吃顿散伙饭，哦不，开工饭！”
结果五分钟后，一群人站在马路边上，面对着寥寥几家关门大吉的苍蝇小馆，陷入沉默。
“你们钱塘……是没有夜宵文化吗？”
陆明看着招牌泛黄、油烟未散的小炒铺，有些迷茫。
“呃，有是有……但是得往市中心走。”
周一舟脸微红，
“我们这片主要是办公楼，人下班就走了……”
最终，他们在一家叫“老兵烧烤”的门店里草草吃了点。
陆明点了些牛油等各种串，分量很少，吃到一半还有些嚼不动。
他一边吃，一边感慨：
“确实是美食荒漠啊。”
“不过今天这买卖值！”
吃完饭，林晓晓带着团队留下处理后续收购交接，
陆明则拎起装着签署文件的公文袋，潇洒打了个车去机场，踏上了回魔都的归途。
钱塘的夜色渐深，出租车尾灯消失在远方。
陆明靠在车窗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七百万，全花完了。”
“不仅砸出去七百万，最后还收了个差评宝藏团队，这波，稳赚。”
“完美收官。”
……
翌日，阳光正好。
陆明一进公司门，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意气风发的劲儿。
财务老王看到他，都是一脸钦佩。
“陆总，您还真是……真把钱花完了。”
“多一块都没有。”
陆明挑眉一笑，
“我连车票都是自己掏的。”
“是不是想说公司账户上又没钱了？”
“没事，等明天吧！”
老王嘴角抽了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越来越坚定了一个想法。
陆总真不是普通人。
“这谁正常干得出这种事啊？”老王默默在心里吐槽，
“自己花钱买个烂游戏公司，还乐呵成这样？”
“不是富二代，就是疯子。”
他抬头看了眼正在那边倒咖啡、哼着小曲的陆明，表情极为复杂。
“甚至可能……是个资深富二代。”
这不是和他平时幻想自己有钱了，买两杯豆浆喝一杯倒一杯一样样的嘛？
只是人家现在是弄两家公司，
开一家，烂一家。
老王一边想，一边感觉牙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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