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前倾，一副与吴导对峙的姿态。
吴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位打造过多档爆款音综的导演也不是好惹的，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躯自带压迫感。
“听着。”他的声音满是威严，“愿意配合的就留下，多录的每期都会给相应的报酬。不愿意的——”他冷笑一声，“现在就拿违约金走人！”
他扫视全场，最终目光落在陈阿曼脸上：“别以为自己多厉害。说白了，来到这里的每一位，不过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再红也好、唱功再强也罢，现在还不是过气了？只有我，只有我的节目，才能让你们翻红！”
现场一片死寂。
的确，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他们挣得未必有第一轮就被淘汰的赵梦多。
这番话像一记耳光，抽得众人哑口无言。
林菲的披肩滑落在地，邓艾怡的笑容凝固，就连李想的墨镜都遮不住他紧绷的下颌线。
陈阿曼脸色变幻数次，最终跌坐回椅子里不发一言。
话糙理不糙，但是——
“吴导你这话也太糙了。”杨不凡突然插嘴。
她也是被地图炮波及的一员好吗？
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吴导面前，手里捏着一罐可乐，仰头喝光最后一口，手指轻轻一捏——
“咔嚓！咔嚓！”
铝制易拉罐在她掌中被徒手捏成一团金属球。
“我们在你眼里是商品。”杨不凡歪着头，实心的铝球被她抛弃又接住，“那你在我面前是什么？砧板上的猪肉？”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金属球呼啸而出，直接穿透了足有十厘米厚的装饰用亚克力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吴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怕了怕了，忘了这人还会武功……真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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