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玚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又在椅子上看了看：“奶奶真的在那里吗？”
他怎么看不到？
比起慕珺对慕奶奶的感情，慕玚的明显更深。他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比起爷爷的严厉，奶奶对他更好，有什么吃的穿的，他都是第一时间就有了，一直是别的小孩子羡慕的对象。
只是在他上中学时，奶奶得病走了，而且走的很突然。他还记得他从学校回到家里时的心情，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这一直都是慕玚心中的一根刺。
现在慕珺告诉他，奶奶就在这里，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敢相信。
慕昊倒是不疑有他。
慕玚看着慕珺，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确定那人真的是奶奶吗？你又没见过奶奶，怎么知道是她？”
慕珺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是没见过，可我有长眼睛，有长耳朵啊！这些话都是她和我说的。我第一次来医院就见到她了，她还跟着我回了一趟酒店呢。”
慕玚还是难以置信。
慕珺朝他翻了个白眼：“那时候我对慕家没有好感，她老人家还劝我来着。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她，你们却都看不到，你们的能力不是比我高吗？”
慕昊：“……”
慕玚：“……”
扎心了！
慕玚呵呵呵了几声，他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看不到啊！他叹了口气，全程皱着眉：“你真的能确定奶奶在那里，不是在诳我？”
慕珺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你说你能和奶奶交流，那你问问她，知不知道我的事情。”
慕珺挑眉：“你是想让我和她交流？”
“对！毕竟我看不到，如果有人假冒奶奶呢？”
对啊！有这个可能。
慕珺终于觉得他说了句正确的话，没有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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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所有人的心情都集中在慕奶奶身上，表情很认真。当然，集中的只有慕珺，他们看到的都是椅子。
慕珺很确定她看到的不是幻觉，而这时慕奶奶也一直冲着她笑了笑，显然被他们的对话逗乐了。发现慕珺在看她，她弯了弯眼睛，很和蔼：“他们都是看不见我的。”
慕珺点头。
要是能看到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慕奶奶叹了口气，看向慕玚：“他小时候很调皮，上房揭瓦的。他爷爷以前有一个很好看的汝窑瓷器，一直拿在手边把玩，有一次被他无意打碎了，我见他可怜兮兮的，就替他背了黑锅。”说这话时，慕奶奶眼中露出了怀念，说着说着还笑了出来。
慕珺听到这话，震惊了。
她先是看了慕昊一眼，又看向他。
慕玚一看到她的眼神就觉得要糟，果然，她说出的话，让他打了个激灵。
“奶奶说你曾经把爷爷喜欢的瓷器打碎了，奶奶替你背了锅。”
慕玚：“……”
慕昊：“……”
慕昊看到慕玚生无可恋，有些哭笑不得：“你真的打碎了我喜欢的瓷器？是不是你七岁那年？”
慕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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