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了。林雅的手摸向口袋里的陶瓷手枪，心跳声在耳膜里咚咚作响。浴室门缓缓打开，温婉拄着拐杖走出来，额头上贴着纱布，病号服袖子卷起，露出小臂上大片的淤青。
"你看起来像见了鬼。"温婉皱眉，"他们走了？"
林雅点点头，突然发现好友的笔记本电脑旁摆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某种信号干扰器，红灯有规律地闪烁着。
温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突然压低声音："过来，别碰窗帘。"她拽着林雅蹲在病床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对面大楼有个狙击手，已经盯了我三小时。"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医院对面的实时监控，某个窗户后隐约有反光。林雅的陶瓷手枪差点掉在地上："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温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想看看谁会先沉不住气。"
她的指尖按下某个按键。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监控画面里，那个反光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模糊的烟雾。
"电磁脉冲弹。"温婉满意地看着林雅震惊的表情，"秦远留的小玩具。"
夜幕完全降临。林雅坐在窗边的阴影里，陶瓷手枪放在膝上。温婉已经重新戴上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追踪着那个神秘的资金流向。
"他们到底去哪了？"林雅忍不住问。
温婉的镜片反射着代码的蓝光："钓鱼。"她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有个红点正在城郊移动，"用自己当鱼饵。"
林雅突然想起秦远给她的那把枪——太精致了，不像实战武器，倒像是......某种障眼法。她的血液瞬间冻结："他们在等'暗河'出手？"
"等那条漏网之鱼。"温婉敲下回车键，屏幕跳出张清晰的照片——正是陆雪晴给秦远看过的那个技术处处长，"如果他真是内鬼，今晚一定会——"
警报声突然响起。温婉猛地合上电脑，拐杖精准地勾倒台灯，病房陷入黑暗。林雅的手枪指向门口，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把手转动的前一秒，她的手机亮了。秦远的短信只有两个字：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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