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壮着胆子凑近他耳边："沈译，我喜欢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际，"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沈译呼吸一滞，银幕上的光影在他脸上变幻。
他始终没有回应。
周小曼等了许久，最终泄气地坐直身子，将注意力重新投向银幕。
电影后半场，她出奇地安静，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散场灯光亮起时，周小曼才如梦初醒。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余光瞥见前排的苏晓晓正被陆远征护在怀里，两人随着人流缓缓往外走，心里有些艳羡苏晓晓能同时被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爱护。
"电影看完了，走吧。"沈译冷不丁开口。
周小曼"哦"了一声，慢吞吞地站起来。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沈译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出去的路上，周小曼闷不吭声地跟在沈译身后。
沈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皱眉看她："我都陪你看电影了，你还这么不高兴？"
周小曼抬起头，眼圈微微发红："沈译，你很讨厌我吗？"
沈译一时语塞。
见他不回答，周小曼更委屈了，声音都带了哭腔："我就知道，你肯定讨厌死我了..."
"咚"的一声，沈译突然弯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啊！"周小曼捂着额头，气鼓鼓地瞪他，"讨厌就算了，还要打我的头！"
沈译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突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不讨厌。"
周小曼瞬间呆住，连手都忘了放下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沈译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突然伸手揉了揉她刚才被敲的地方，"不讨厌。"
周小曼的脸"唰"地红了，像只熟透的苹果。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刚才在电影院..."
沈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周小曼最会顺杆子爬，立刻得寸进尺地挽住他的胳膊：“我不会矜持。”
沈译想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抱住。
看着她欣喜的眼睛，他终究没再推开，只是轻哼一声："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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