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段画面的最后一帧，都有极淡的蓝光闪烁，像某种系统认证的提示框。
"天命者在筛选。"顾清欢的声音还带着数据重组的杂音，"他们需要的不是轮回者，是能承受法则具现的容器。
而你..."她的指尖点在苏牧轮回眼的金纹上，"是他们挑中的最优解。"
苏牧的轮回眼突然剧痛。
他捂住眼睛，指缝里渗出金红色的光。
这次不是记忆碎片，是从未见过的第100世画面：一个浑身缠满数据线的"人形终端"，正将染血的手指刺入自己太阳穴，数据从伤口里喷涌而出，在虚空中组成一行代码——
【警告：容器过载，即将启动自毁程序】
"不！"苏牧猛然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能量控制台。
他的右手开始数据化，皮肤变得半透明，能看见下面泛着蓝光的血管，像爬满了发光的蚯蚓。
顾清欢想抓住他，却被那蓝光灼得缩回手。
"苏牧？"她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
他低头看着逐渐透明的右手，轮回眼里的金纹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数据化的刺痛从指尖蔓延到小臂，他却突然笑了——这次，他不会再被动接受筛选。
"清欢。"他的声音里有滚烫的坚定，"帮我按住这只手。"
顾清欢的镜像能力瞬间包裹住他的右手。
数据化的速度慢了下来，却仍在一寸寸侵蚀他的皮肤。
远处的机械主脑还在凝聚，数据海的浪涛已经漫到他们脚边。
苏牧看着顾清欢泛红的眼睛，将左手按在她后颈的数据流接口上。
"这次换我，撑到最后。"
他的轮回眼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连数据海都被染成了金色。
在意识最深处，那道被他窥见的法则之光，终于开始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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