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总部大楼的灯光依旧如白昼般明亮。林霄站在窗前，目光穿透玻璃，落在远处那座高耸的主楼之上。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却藏着翻涌的思绪。
“他们在测试我们。”
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唐糖的入侵被发现，系统断开连接，数据丢失，但线索并未完全断裂。曙光科技的轮廓已经浮现出来，而他们要做的，是让它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第二天清晨，国际组织高层派来一名代表，在休息室门口敲门。苏晚晴打开门，对方递上一份文件，说是高层希望与林霄团队展开深度合作，以推进凤凰计划的调查。
“合作？”楚瑶接过文件，翻开几页，眉头微皱，“看起来条件很优厚。”
“确实。”唐糖凑过来看了一眼，“资源、权限、技术支持都有保障，甚至还有情报共享机制。”
林霄没有立刻接话，只是将文件摊开在桌上，一页页翻阅。他神情平静，但眼神中透出一丝谨慎。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突然主动提出合作？”他缓缓开口。
“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在查凤凰计划，而且已经摸到了曙光科技。”唐糖说，“也许他们想拉拢我们，避免冲突升级。”
“也有可能，”苏晚晴语气冷静，“他们是想把我们纳入他们的体系，变成一枚棋子。”
林霄点头：“合作本身没有问题，但这份协议里隐藏的东西，远比表面看上去复杂。”
他指着其中一条条款：“根据协议，我们将被安排进入曙光科技内部，协助他们进行‘项目优化’。”
“听起来像是个好机会。”楚瑶说，“我们可以顺藤摸瓜。”
“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会这么做呢？”林霄反问，“这份协议看似开放，实则处处设限。比如这条——所有行动必须由指定联络人批准，任何未经许可的独立调查都将被视为违约。”
“也就是说，”唐糖皱眉，“我们要做他们的工具，而不是合作伙伴。”
“不仅如此。”林霄继续道，“如果我们接受这个合作，等于把自己交到他们手里。一旦他们认定我们不再有用……”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你是说他们会对我们下手？”楚瑶握紧拳头。
“不一定立刻动手，但会让我们陷入被动。”林霄的声音低沉，“他们会掌握我们的行踪、权限和信息来源。只要一个命令，我们就会被困死在他们的规则里。”
苏晚晴沉默片刻，然后道：“你打算怎么做？”
“拒绝。”林霄毫不犹豫，“我们必须另寻突破口。”
“问题是，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苏晚晴看向窗外，“尤其是我们已经触碰到曙光科技的核心。”
果然，当天下午，国际组织方面再次派人前来，这次是两名穿着正式西装的中年男子，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林先生，关于那份合作协议，不知你们是否已经做出决定？”其中一人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林霄坐在会议桌对面，神色从容：“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暂不参与这项合作。”
“哦？”另一名男子微微挑眉，“难道你们对凤凰计划的兴趣还不够浓厚？”
“兴趣当然有。”林霄淡淡一笑，“但我们更在意的是，合作是否真的公平。”
“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没想到林霄会直接拒绝。
“林先生，”先前那人语气略冷，“你们的行为可能会影响双方未来的互动关系。”
“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林霄站起身，语气坚定，“我们有自己的节奏，也有自己的方式去接近真相。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们不需要别人的安排。”
两位代表脸色一沉，却没有再纠缠，留下一句“希望你们能重新考虑”，便转身离开。
等房门关上后，唐糖忍不住开口：“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不会。”林霄摇头，“但他们也不会立刻撕破脸。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找到新的切入点。”
“曙光科技那边呢？”楚瑶问。
“不能贸然接触。”苏晚晴分析道，“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任何异常举动都会引起注意。”
“那就得换一种方式。”林霄走到电脑前，调出之前唐糖留下的部分数据流，“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正面进入，我们就从外围入手。”
“外围？”唐糖眼睛一亮，“你是说……绕过他们的防火墙，从供应链下手？”
“没错。”林霄点头，“曙光科技的资金流向虽然被掩盖，但它的供应商、客户、合作方不可能全部干净。只要我们找到其中一个漏洞，就能顺藤摸瓜。”
“这个思路不错。”苏晚晴赞同，“我们可以从曙光科技的公开招标记录入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合作对象。”
“我来负责技术端。”唐糖已经开始兴奋地敲打键盘，“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挖出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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