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风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握枪口，指节绷紧。空气中那缕玫瑰雪松香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神经。他知道，苏婉柔就在附近，或者她的人刚刚离开。
他缓步走进屋内，目光扫过桌面。便签纸已经不见，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墨痕，像是有人匆忙间擦去的痕迹。窗帘还在轻轻晃动，夜风吹进来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林浩然。”他低声喊道。
门外脚步声迅速靠近，林浩然推门而入，神情警觉：“怎么了？”
“她来过。”沈逸风淡淡地说。
林浩然皱眉：“你是说……苏婉柔？”
“香水味还没散。”沈逸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沉沉夜色和远处零星的灯火。“她不是一个人。”
林浩然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桌前，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张纸片。上面是一串模糊的数字，像是临时写下的坐标或密码。
“这是什么？”他问。
“可能是提醒。”沈逸风接过纸片，“也可能是陷阱。”
林浩然盯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按兵不动。”沈逸风将纸片塞进口袋，“现在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
但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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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小刘被重新带回。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这几小时里没怎么休息。
沈逸风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缓缓翻页。
“老K。”他开口，“告诉我他在哪。”
小刘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赵鸿图从不让我接触他。”
“那你至少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沈逸风语气平静，“别逼我用别的办法。”
小刘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他们用加密频道联系，一个叫‘黑鸢尾’的暗网平台。”
“地址呢？”
“我只知道入口链接，其他都是自动跳转。”小刘抬起头，“但我可以帮你进去。”
沈逸风看着他，眼神深不见底：“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想死。”小刘苦笑，“赵鸿图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暴露了。”
沈逸风点点头，站起身：“带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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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然在隔壁房间敲击键盘，屏幕上不断跳出数据流。他身旁坐着一名陌生女子，穿着黑色风衣，脸上画着淡妆，眼神凌厉。
“钟离轩派你来的？”林浩然问。
“代号‘影’。”女子点头，“他让我协助你们调查赵鸿图的资金流向。”
“你知道老K是谁吗？”
“目前还不确定。”影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张图表，“但我们怀疑，这个人可能与十年前一起商业并购案有关。当时涉及的公司全部突然倒闭，幕后操盘手从未浮出水面。”
“十年前？”林浩然皱眉，“沈逸风刚出狱的时候。”
“没错。”影轻声道，“而且，那个人与苏婉柔也有间接联系。”
林浩然瞳孔一缩：“你是说……苏婉柔早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影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站在某座大厦的旋转门前。
“这个男人，”她说，“就是老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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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婉柔正坐在一间豪华公寓的阳台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望着城市夜景。
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来自赵鸿图的消息。
【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她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来了。”
她按下回复键，输入几个字：
【小心点，他比以前更难对付了。】
发送后，她抬头看向远方，眼神复杂。
她知道，这场棋局，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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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风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满了各种资料、报表、录音笔和U盘。
他拿起其中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赵鸿图，当年你用假合同骗我签下那份协议，害得我倾家荡产。你以为我会忘了？”
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响起另一个低沉的男声：“老头，那是你太天真。商场上，谁强谁说了算。”
沈逸风关掉录音笔，手指摩挲着金属外壳，眼神阴郁。
“这段录音，是从一个退休企业家家里拿来的。”林浩然递给他另一份文件，“他说赵鸿图十年前就开始玩这种把戏。”
“难怪他能一步步爬上来。”沈逸风冷笑，“靠的就是背叛和欺骗。”
林浩然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苏婉柔……会是他的人吗？”
沈逸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那份写着“老K”的档案，翻开第一页。
照片上，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背后，赫然是年轻时的苏婉柔。
她站在一家服装店门口，笑容明媚，身后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正是赵鸿图。
林浩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早就认识？”
沈逸风合上档案，轻轻一笑：“看来，她比我想象中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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