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市的音乐学院，在国内也是个相当有名气的学校，算是一流的艺术学院。
至于另一个......林知言所指的地方，看起来怎么都像个废弃厂子，还在深山老林里。
“感觉这两处会被做文章，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知言道。
“我让当地的人先去探查一下。”随后齐长生就直接拨通了电话。
林知言看了眼手表，凌晨2：31分。
“真的是没有休息时间啊......”
“师妹我先回去了，我刚刚定了明天......今天上午的票，回去歇一会儿。”林知言道。
“我送你。”
“害，不用。”
虽然林知言嘴上说着不用，但是纪栀叶还是将他送到了门口。
林知言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看着在暖黄灯光照射下的纪栀叶，林知言突然开口：“栀叶，要不我也加入监管局吧？”
“......不做天师了？”纪栀叶问道。
“老爷子的剑都让我融了，我还做啥？”林知言哼哼了一声，“再说，真当了天师，弄不好下半辈子都得在山上呆着了，得闷死我。”
“......”
“怎么样？”林知言再次问道。
“再说吧。”纪栀叶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林知言撇了下嘴，啧了一声，“你肯定是想我打白工。”
说完林知言挥手告别。
次日清晨。
因为研究地图的事情打岔，纪栀叶直到早上六点才写完所谓的报告。
中间，方旭还来了个电话，向齐长生和纪栀叶报告了下程颖的状况。
整体精神还算稳定，但是如果再受到刺激，那边还是建议用特殊手段让她忘却这一小段记忆。
至于这个特殊方法，分为两种。
一种是灵异监管局里的特殊部门，有专业的方法，类似于催眠一类，可以让人忘记特定时间段的事情。
另一种则是当事人处于极度崩溃，情绪无法控制且无法脱离鬼蜮时，为了避免情绪影响判断，会使用特殊药剂让人忘记此前一段时间的记忆。
这种药剂齐长生给纪栀叶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直接发给她。
如齐长生所说，这些产品会等到纪栀叶和路筱培训完，才会发放给她们，就连齐长生使用这个药剂的量都是有严格记载的。
纪栀叶在附近吃过早饭后，就带上自己新的装备，打了个车回到了众人落脚的旅馆。
然后她告诉了路筱需要大概缺课两个月，去灵异监管局总部进行培训的事情。
如她所料，路筱的脸上立刻带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面如死灰。
纪栀叶拍拍她的肩膀，“我尽量教你，不会挂科......”
“呵呵......”路筱干笑了一声，她对纪栀叶有信心，但是对自己没信心。
咚咚。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路筱，你醒了吗，我要去趟北川，你有什么话要带吗？”
门外传来林知言的声音。
“林学长？”路筱打开门。
“哟，师妹你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知言看到路筱身后的纪栀叶，打了声招呼。
“学长你去北川干什么，不上课了？”路筱问道。
“还不是师妹让我打白工，上课嘛......反正他们也舍不得开除我，无所谓。”林知言哈哈一笑。
路筱扼腕，有时候她真的想跟这些天才打一架，但是打不过，还是算了。
林知言哈哈笑了一会儿，突然正色道：
“路筱，如果你母亲是个坏人，你会怎么办？”
路筱一愣，她看了一下纪栀叶，发现纪栀叶也在看着自己，似乎是等着自己的答案。
路筱垂着眼眸，沉默了良久，问道：“很严重的事情吗？”
“......不确定，但或许很严重。”林知言说道。
“......”
这个问题，作为子女根本无法给一个准确答案，理智告诉她，如果问题很严重，一定要依法处置。
但在感情上，哪怕自己的母亲其实对自己并不好，但依旧不希望她有事。
最终，路筱开口道：“如果事情很严重，那就该如何就如何，但......我要知道事情真相，全部。”
“.......好。”
这次不是林知言回的话，而是纪栀叶。
“行，那我如果去漯河村，帮你给张姨带句话？她不是不怎么会用手机么。”
“这个嘛......”
经过方旭的安排，纪栀叶顺利带着她的管制器具上了高铁。
程颖和李艺文看起来已经都没什么问题了，有说有笑的聊天。
顾砚又忙了一晚上，此时在座位上打盹。
至于路筱，甚至可以幻视她身上缠绕着的怨念。
这个怨念写出来就是——
我不会挂科的。
我不能挂科。
绝对不可能挂科。
下了高铁，他们几个人的去向就不再相同了。
程颖和李艺文要回学校，顾砚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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