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黎、刘铁、赵时赏各领一队特战队员,沿着江岸追击。白天骑马赶在船队前面,在险滩扎上尖竹栅,绑着大石沉进江底。等元军大船被卡住,我们躲在两岸的大树后,突火枪专打去排障的元军,打了就跑。元璟派骑兵上岸追,我们早骑着马找下一个伏击点——每次都能杀他一两百人,元璟的脸一天比一天黑。
追到汀州附近时,福建义军已经在一处险滩等着了。这里江窄水急,两岸是陡峭的山壁,刚好设伏。我让队员们把尖竹栅沉得更密,又在山上备了滚石,福建义军则藏在下游,断元军的退路。
元璟的船队一进险滩,最前面的大船就被竹栅卡住。他刚让人下水排障,两岸的突火枪就响了,元军一个个掉进江里。他急了,让小船载着士兵往岸上冲,却被山上的滚石砸得哭爹喊娘。福建义军从下游杀上来,元军慌了神,有的跳船逃生,有的被挤在船上挨枪。
等元璟想往后退时,下游早被义军堵住。他只能带着五艘战船,不到五百人,硬冲过竹栅往九江逃——剩下的船要么被卡住,要么被义军缴获,一千多兵马只剩零头。
汀州完胜后,我们兵分两路回虔城。路上,我让队员们把江里卡住的大船上的物资,都搬到附近的山洞里藏好,每个山洞留9个特战队员看守,让他们找当地支持义军的乡绅,用缴获的银子扩军,还成立了“虔城锄奸队”,专杀投元的汉奸。沿江而上,每处卡住大船的地方,我都留一队人,等快到最初的窄口时,我身边只剩阿黎和7个队员;赵时赏与刘铁那边也各剩不足6人,两队合起来竟不足20人。
远远就看见文天祥带着大队人马在北门城楼前迎接,他见我们人少,脸色一沉,以为我们大败。等我把消耗元军、追击伏击的经过细细说完,他猛地拍着我的肩大笑:“好!好一个消耗战!我这就上书朝廷,明日便率部北上勤王,举着义旗往临安去——这虔城的防务,还有兵马操练,就交给你和赵时赏了!”
说罢,他让人取来笔墨和青石板,亲自站在北门城楼的垛口旁,蘸饱墨汁,笔走龙蛇写下“虔州义旗,自此不坠”八个大字。墨汁顺着石板的纹路晕开,在夕阳下泛着沉厚的光。他放下笔,转头对众人道:“此字留在此处,是给虔城百姓的定心丸,也是咱们义军的誓言——只要义旗不倒,抗元就不算输!”
我望着那八个字,眉心的碎片忽然闪起微光,掌心的“剑心”也传来温热的触感。趁众人围着看字的间隙,我拉着文天祥走到城楼角落,低声道:“文丞相,您北上的路线是经汀州、于都、兴国到吉州吧?到了吉州,有件事得跟您提个建议。”
文天祥愣了愣,点头道:“正是此路,你但说无妨。”
“您带刘铁、吴凌波还有大部分义军同行,北上勤王一路大捷,定能助景炎帝稳固局势,”我压低声音,刻意避开旁人,“但吉州是您北上的重要节点,此地汉奸不少,且多有家产——不如到了吉州后,让刘铁带部分特战队员留下,以‘虔城锄奸队’之名清剿汉奸。一来,锄奸缴获的资产能充作粮草,解决后续军需;二来,也能在当地扩军,为您日后南下接应储备兵源。”
我知道他虽能凭战功立足,却会因朝中投降派排挤陷入被动,留刘铁在吉州,正是为他留条后路。文天祥听完,眼神一亮,拍了拍我的胳膊:“好算计!就按你说的办!到了吉州,我便让刘铁留下,专司锄奸扩军之事。”
他随即召来赵时赏和刘铁,当众吩咐:“我北上后,赵时赏协助刘云守虔城,务必把兵马操练扎实;刘铁随我同行,到吉州后另有安排。”刘铁虽疑惑为何中途留驻,却也挺胸应下。吴凌波站在一旁,手里攥着账本,眼神掠过我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快得让人抓不住。
江风拂过城楼,吹动“宋”字大旗猎猎作响。我牵着阿黎的手,看着身边不足20人的特战队员,虽人少,却个个眼神坚定——我知道文天祥北上的前路藏着波折,但有吉州的锄奸队打底,有虔城的兵马作后盾,总有一天,我们能再汇合,把元军彻底赶出大宋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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