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股血腥气。苏晚晚捏着鼻子,看着地上那只彻底断了气的野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一个连外卖小哥电话都懒得接的顶级咸鱼,现在居然在徒手杀生。这要是发个朋友圈,标题她都想好了《为了KPI,我都干了些什么》。
“系统,你确定这玩意儿就这么拔毛吗?”她对着空气问了一句,纯属没话找话。
系统当然不会回答这种废话。
她认命地蹲下身,开始跟那身漂亮的羽毛作斗争。一根,两根…拔下来的时候还带着点皮肉,触感恶心得她差点当场吐出来。等她好不容易把整只鸡弄得光秃秃,她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比那只死鸡还白。
接下来的步骤就充满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疯狂。
她把那几颗野鸡蛋小心翼翼地敲开,只取蛋黄。然后把嫩绿的蕨菜尖儿和灰扑扑的野菌菇一股脑地放在一块洗干净的石板上,抄起另一块石头,对着它们就是一顿猛砸。
“让你发布任务…让你搞强制执行…让你用王大虎吓唬我…”她一边砸一边念念有词,仿佛那不是野菜,是系统的狗头。
很快,蕨菜和菌菇就被捣成了混合着蛋黄的,一滩颜色诡异的绿色糊糊。看上去卖相极差,像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呕吐物。
苏晚晚自己都嫌弃地别过头,但一想到那丝滑的口感和浓郁的复合香味,又强行把那点恶心压了下去。创新,创新就是要不走寻常路!
处理完汤的半成品,她又把目光投向那只光溜溜的鸡。她在后山顺手薅了几根长得像大蒜的野草,用石头碾碎,混着灶台角落里找到的一点点粗盐,胡乱地抹在鸡的里里外外。
做完这一切,她抄起一个破篮子就冲出了院子。
“又去哪?”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晚晚的脚步一顿,身体瞬间僵硬。她慢慢转过头,看见叶孤城不知何时已经从书房走了出来,就站在廊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有些发抖。
叶孤城没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井,让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到村口的河边,专挑那种黏性十足的黄泥巴,混着一些干枯的茅草,和了一大坨,用篮子兜着,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回到院子,叶孤城还在原地。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柱子上,手里没拿书,就那么看着她。
苏晚晚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也不敢说话,在院子中间找了块空地,吭哧吭哧地挖起了坑。她把昨天烧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炭火扒拉过来一些,在坑底生了火。
然后,在叶孤城愈发古怪的注视下,她开始了她的“艺术创作”。
她把那只腌好的鸡用几片宽大的树叶包好,然后把那一大坨黄泥巴糊了上去,左拍拍右捏捏,直到把整只鸡裹成一个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巨大泥球。
叶孤城的眉梢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他看着那个浑身沾满泥点子,脸上还蹭了一道灰,像个小泥猴一样的女人,在院子里一本正经地“玩泥巴”,眼神里终于透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困惑。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苏晚晚可没空去解读他那复杂的眼神。她把那个沉甸甸的泥球小心翼翼地放进火坑里,然后用滚烫的炭火和浮土把它整个埋了起来。
搞定!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奇迹的时刻。
她回到厨房,把那锅绿色的糊糊倒进锅里,加上水,又把剩下的菌菇和蛋白切碎了扔进去,盖上锅盖,用小火慢慢地熬。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难熬的。
苏晚晚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听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和院子里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下。
她不知道自己搞出来的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吃。更不知道,那个活阎王会不会赏脸尝一口,然后金口玉言地吐出“好吃”两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在苏晚晚快要被焦虑逼疯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味,毫无征兆地,从院子里的那个土堆里,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肉香。
那是一种混合了泥土的芬芳,草木的清气,还有烤肉的焦香,三种味道被炭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霸道又蛮横的香气。它不像普通的饭菜香那样温柔,反而像一个不讲道理的强盗,直接冲开院门,冲上村里的小路,瞬间就占领了整个村子的嗅觉高地。
紧接着,厨房里那锅绿色的糊糊也开始不甘示弱。菌菇的鲜,野菜的清,蛋花的醇,三种味道在小火的慢熬下也达到了完美的平衡,一股清雅却极具穿透力的鲜香味,从厨房的窗户飘了出去,与院子里那股霸道的肉香交织、缠绕,形成了一曲让人口水直流的交响乐。
“哎哟我的娘…这是什么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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