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皇宫的朱雀门就已戒备森严。禁军将士手持长枪,甲胄在晨雾中泛着冷光,每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连空中掠过的飞鸟都被仔细打量。暗影卫则伪装成宫人、侍卫,分散在太和殿内外的角落,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每一个进入朝堂的官员——今日的朝会,既是立储大典,也是与赵承业逆党的最终交锋。
李凤瑶坐在太和殿后侧的偏殿内,身上穿着素雅的宫装,微隆的小腹被宽大的衣袍轻轻裹住。她手中捏着一枚玉佩,那是萧战临行前交给她的,说是北疆战场带回的平安玉,能护她周全。殿外传来官员们的脚步声,时而夹杂着低声议论,她侧耳细听,隐约能听到“储君”“逆贼”等字眼,心不由得沉了沉。
“娘娘,陛下和殿下已经到太和殿了,张大人派人来请您过去,说是陛下想让您在侧殿旁听。”宫女轻声禀报。
李凤瑶点头,扶着宫女的手起身,脚步轻缓地走向太和殿后侧的旁听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司仪官高声唱喏:“陛下驾到——”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只见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太和殿。往日里挺直的脊背依旧带着几分虚弱,可眼神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萧战跟在皇帝身侧,身着玄色朝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往日的武将风范相比,多了几分储君的沉稳。
官员们纷纷躬身行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震彻大殿。待皇帝落座,萧战站在龙椅左侧,司仪官再次唱喏:“今日朝会,议立储之事,有请陛下训话!”
皇帝抬手示意百官起身,声音虽略带沙哑,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朕登基三十余载,夙兴夜寐,只为守护大夏江山。然近日太子不幸殒命,朕年迈体衰,恐难再担重任。萧战将军战功赫赫,平定北疆、守护京畿,又与凤瑶同心同德,深得民心。今日,朕昭告天下,立萧战为大夏储君,待朕百年之后,由其继承大统,望其不负江山、不负万民!”
话音落下,太和殿内瞬间陷入寂静。紧接着,内阁首辅张大人率先躬身行礼:“陛下圣明!储君殿下德才兼备,臣等拥立储君,愿辅佐储君守护大夏!”
随着张大人的话音,半数以上的官员纷纷躬身附和,呼声此起彼伏。可就在这时,户部侍郎李大人突然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三思!萧战将军虽有功勋,却非皇室血脉,立非嫡非亲之人为储,恐违祖制、乱朝纲!而且近日有传闻,萧战将军为夺储位,暗中勾结禁军,意图不轨,陛下岂能轻信?”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几名与李大人交好、暗中勾结赵承业的官员也纷纷附和,声称“立储需循祖制”“需彻查萧战勾结禁军之事”,一时间质疑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场面陷入混乱。
萧战眼神一沉,向前一步,朗声道:“李侍郎所言,纯属无稽之谈!本殿自幼随陛下习武,征战沙场只为守护大夏,从未有过半分觊觎储位之心。至于勾结禁军,更是子虚乌有——今日皇宫防务,皆是为防范赵承业逆贼,若李侍郎不信,可请禁军统领当众对质!”
“对质?恐怕是欲盖弥彰!”李大人冷笑一声,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陛下请看!这是臣近日查获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萧战将军与禁军统领的勾结之语,意图在今日朝会夺权!”
就在皇帝准备接过密信的瞬间,李凤瑶突然开口:“李侍郎,这封密信怕是假的吧?昨日暗影卫查到,你昨日深夜曾与赵承业的亲信私下会面,这密信,怕是逆贼伪造,用来扰乱朝堂的吧?”
李大人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偏殿方向:“你……你胡说八道!我何时与逆贼亲信会面?”
“是否胡说,一问便知。”李凤瑶示意身后的暗影卫,“带上来!”
很快,两名暗影卫押着一名浑身是伤的黑衣人走进大殿。黑衣人正是昨日与李大人会面的赵承业亲信,他一见到李大人,立刻高声道:“李侍郎,你可害苦我了!赵首领让你今日在朝会发难,引开注意力,我们在外围突袭皇宫,可你怎么暴露了?”
李大人吓得双腿一软,手中的“密信”掉落在地,声音颤抖:“你……你血口喷人!我不认识你!”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萧战眼神冰冷,“暗影卫早已查清,你不仅与赵承业勾结,还收受贿赂、私通藩王,意图在今日朝会扰乱秩序,为逆贼突袭皇宫创造机会!禁军何在?将李侍郎及所有附和之人拿下!”
早已在殿外待命的禁军立刻冲入大殿,将李大人等几名官员按倒在地。李大人挣扎着嘶吼:“赵首领!救我!你答应过会护我周全的!”
可他的话音刚落,太和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禁军统领匆匆跑进大殿,单膝跪地:“陛下!储君殿下!不好了!大批伪装成百姓的黑衣人突袭皇宫,其中还有藩王私兵,已突破外城防线,朝着太和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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