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沉沉地泼洒在城市上空。两辆顶级豪车如同沉默的猎豹,在流光溢彩的都市丛林中,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方向一:城西,“云端之巅”法式餐厅。**
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停在灯火通明、气势恢宏的餐厅门口。穿着笔挺制服的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
唐雪率先下车。她依旧穿着那身月光白的礼服,只是外面罩了一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衬得她身形越发纤细清冷。夜风吹拂起她几缕鬓边的碎发,她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座如同水晶宫殿般的建筑——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内,是璀璨的水晶吊灯、雪白的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以及衣着光鲜、低声细语的食客。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鹅肝酱和一种名为“顶级奢华”的冰冷气息。
她身后的车门里,傅凛高大的身影随之出现。他依旧是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领口随意敞开,夜色勾勒出他刀削斧凿般的冷峻侧脸。他下车后,甚至没有看唐雪一眼,径直迈步走向餐厅大门,步履沉稳无声,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两名如同影子般的随从无声地跟在他身后。
唐雪看着傅凛那毫无停留的背影,嘴角几不可察地扯动了一下。很好。省去了虚伪的寒暄。她抬步跟上,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如同某种倒计时。
侍者将他们引向餐厅最深处,一个临窗的、被巨大绿植半隔断的私密卡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如同铺开的星河。
两人在卡座两端落座。冰冷的真皮座椅,宽大的大理石餐桌,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如同楚河汉界般分明。桌上已经摆放着冰镇的香槟,细密的气泡在杯壁上无声破裂。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餐厅里若有若无的钢琴声,如同背景噪音般流淌着。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窗外的霓虹灯光似乎都变得冰冷刺骨。
侍者恭敬地递上烫金的菜单。傅凛看也没看,直接用他那冰冷无波的声音点了几个菜名,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侍者记录完毕,转向唐雪。
唐雪垂着眼,指尖在菜单上缓缓划过。她的目光看似在浏览菜品,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如同最精密的计算机,扫描着整个餐厅——侍者的站位(三个,距离合理)、其他食客(七桌,多是商务宴请或情侣,威胁性低)、紧急出口(两个,一个在厨房方向,一个在洗手间旁,距离约二十米)、消防通道指示牌(清晰可见)、天花板结构(有承重柱和装饰性横梁,可利用)……甚至连桌面上那柄银质餐刀的重量和锋利度,都在瞬间完成了评估。
“香煎鹅肝,五分熟,配松露酱。蔬菜沙拉,酱汁分开。谢谢。”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刻意为之的温顺,点餐的选择也中规中矩,毫无特色。
侍者躬身退下。
沉默再次笼罩。
傅凛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终于落在了唐雪脸上。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穿透一切的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敖德萨的货,是你截的。”他开口,声音低沉冰冷,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来了。唐雪的心沉了下去,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无波。她抬起眼,迎向那道冰冷的目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反问:“傅先生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只是,那批‘玩具’,似乎并不在您事先声明的‘经营范围’内?” 她刻意加重了“玩具”两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傅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也想起了昨晚顾夫人那通令人无语的“玩具论”。他周身的气场似乎更冷了一分:“我的‘经营范围’,不需要向你报备。你越界了,渡鸦。” 他直接点出了她的代号,声音里带着冰冷的警告。
“越界?”唐雪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傅先生的地盘意识,未免太强了些。黑海沿岸,何时成了您的私人池塘?况且……”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针锋相对的锐利,“那批‘玩具’的去向,似乎比留在某些人手里,更能维护……区域稳定?不是吗?” 她指的是那批被截走的、足以引发小规模冲突的高精尖单兵武器。
傅凛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区域稳定?这个女人,是在讽刺他维持的“秩序”?
“稳定,由实力定义。”傅凛的声音如同淬了冰,“而你,正在挑战它。代价,你付不起。”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杀意。
“代价?”唐雪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天真的疑惑(扮演中),眼神却冰冷如刀,“傅先生指的是……像上次在苏黎世那样,派三队‘清洁工’来‘拜访’我?还是像在伊斯坦布尔,用狙击手给我‘送行’?” 她轻描淡写地提起两人过往的交锋(或者说追杀),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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