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溪水般,在苏宅的高墙深院内静静流淌,裹挟着新生与隐秘的情愫,不疾不徐。
孩子满月那日,苏挽月抱着襁褓,站在窗边看了许久外面的春光,终于定下了名字——苏屿安。屿,水中小洲,取其稳固安然之意;安,一生平安。
她低头看着怀中幼子酣睡的眉眼,指尖极轻地拂过他柔嫩的脸颊,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安儿……愿你一生平安顺遂,无波无澜。”
梅如霜站在她身后半步,闻言,眼底漾开一片温润的笑意,仿佛这个名字也熨帖了他的心。
“屿安……好名字。”他上前,自然而然地从她臂弯里接过安儿,动作已比月前娴熟许多。安儿在他怀里动了动,并未哭闹,只是咂了咂小嘴,又沉沉睡去。
“夫人你看,安儿如今在我怀里也睡得这般香了。”梅如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满足,他抱着孩子,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低头凝视的目光温柔得能化开坚冰。
自那夜生死一线后,梅如霜几乎以男主人的姿态,细致入微地照料着苏挽月母子的起居。
他会抱着安儿,指着庭院里初绽的玉兰,温声说:“夫人,花开了,等你好些,我扶你去看看。”他会留意到苏挽月喝药时微蹙的眉,不动声色地备好她喜欢的蜜饯。
他会坐在她床边的绣墩上,一边轻轻拍哄着怀里的安儿,一边低声与她说着外间的琐事——铺子的收益,京里来的书信,甚至后厨婆子家的猫儿捉了只肥老鼠这般小事。
他的声音清润温和,话语琐碎平常,却像春日里无声润物的细雨,一点点浸透这间曾经只充斥着冷梅香与深沉算计的卧房。
苏挽月起初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多数时候落在安儿或虚空某处。渐渐地,她也会在他递过温水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在他抱着安儿逗弄时,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她依旧话不多,神色多是清淡的,但那层无形的、坚冰般的隔膜,似乎在日复一日的嘘寒问暖与婴孩的啼哭呢喃中,悄然消融了那么薄薄的一层。
满月礼过后不久,一个春雨绵绵的夜晚,安儿被奶娘抱去隔壁厢房照料。
室内暖意融融,只剩下他们二人。烛光摇曳,映着苏挽月产后恢复了些许血色、却依旧清减的侧脸,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美丽。
梅如霜为她念完一段游记,抬头见她有些怔忪,便起身想去拨亮灯芯。衣袖拂过她的肩头,带着他身上清冽的墨香和一丝雨后青草般的气息。
苏挽月忽然抬眼看他。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什么东西静静流淌、发酵。他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同于平日冷静的迷蒙。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尖触到了她微凉的脸颊。
她没有避开。
一切便似水到渠成。他俯身吻住她微启的唇,那唇瓣柔软,带着药汁残留的微苦和蜜饯的清甜。她起初有些僵硬,随即在他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下,慢慢放松,甚至生涩地回应。
衣衫委地,红浪翻滚,帐幔内交织的喘息压抑而绵长。这与和秦烈在一起时的激烈索取截然不同,更像是一场缓慢的、彼此试探的沉溺与交付。
云雨初歇,梅如霜将汗湿的她紧紧拥在怀里,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胸膛里鼓胀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激动。
他感到怀里的身躯微微战栗,分不清是余韵还是别的什么。
寂静中,他听着彼此渐渐平复的心跳,一个压抑了太久、渴望了太久的念头,冲破了一切桎梏,脱口而出:
“夫人,”他声音沙哑,带着未褪的情欲和全然的诚挚,“嫁给我,做我的妻,好不好?如今我已有了功名,虽不算显赫,但定能护你与安儿周全,许你们一世安稳尊荣。”
怀中柔软的身躯,瞬间僵硬了。
苏挽月猛地推开他,动作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决绝。
她坐起身,抓过散落在一旁的寝衣,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
烛光勾勒出她单薄却挺直的脊背线条,那上面还残留着方才缠绵的痕迹,此刻却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夫人……”梅如霜心下一沉,也跟着坐起,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苏挽月系好衣带,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甚至比平日更冷几分。
她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跳动的烛火,“我不嫁与谁。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我只要养好安儿,守着这份家业,便足够了。”
梅如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方才的温存欢愉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刺痛和慌乱。“我不介意的!”他急急道,试图再次靠近,“安儿我也会视如己出,我……”
“梅如霜。”苏挽月终于回过头,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情动后的余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你若再提此事,就请离开这间屋子,离开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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