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剑的锋芒在月光下晃了晃,扶苏用剑鞘敲了敲白川的头盔:“记住,彭城守将是项伯,老狐狸一只,夜里总爱带着亲兵在城墙上溜达,咱们得避着他那支‘夜鹰队’。”
白川压低声音笑:“将军放心,我带了新做的‘消音弩’,箭簇涂了迷药,中了招只会打盹,出声都难。”他掀开马背上的帆布,露出二十具小巧的弩机,木柄缠着防滑绳,弩槽里的箭支泛着幽蓝——那是浸过曼陀罗汁液的痕迹。
扶苏点头,指尖划过马鞍上的彭城布防图。图上用朱砂标着三个红点:粮仓、军械库、项伯的中军帐。他指尖点在粮仓位置:“主攻这里,军械库留两个人放哨,中军帐别碰,项伯的卧房就在旁边,那老东西睡觉轻得像猫。”
黑麟卫的马蹄裹着麻布,踏在彭城的青石板路上,只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城墙下的排水渠比预想的宽,扶苏第一个钻进去时,裤脚沾了层绿苔,冰凉的水顺着靴筒往上爬。
“将军,前面有铁栅栏!”前头的斥候回头打了个手势。
扶苏摸出腰间的小锯子——这是他用特种兵匕首改造的,锯齿比寻常的密三倍。栅栏上的铁条不算粗,他来回锯了两下就断了根,刚想继续,却听见渠顶传来脚步声,还有项伯那标志性的公鸭嗓:“都精神点!昨晚西边丢了三车粮草,今晚再出岔子,仔细你们的皮!”
黑麟卫瞬间贴紧渠壁,连呼吸都屏住了。扶苏看着水面倒映的城砖影子,数着项伯的脚步声从头顶经过——一共十七步,停在栅栏前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又慢慢走远了。
“老东西够谨慎的。”白川抹了把脸上的水,“刚才他要是低头看一眼,咱们就成刺猬了。”
扶苏没说话,加快了锯栅栏的速度。断裂的铁条被轻轻推到渠底,黑麟卫鱼贯而出,像一群黑鱼钻进了粮仓后的阴影里。
粮仓的木门上着锁,铜锁锈得厉害。扶苏掏出发夹似的细铁丝,这是胡姬上次塞给他的,说东胡女子都用这个挽头发,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铁丝捅进去转了两圈,“咔哒”一声,锁开了。
“将军,您这手艺跟谁学的?”白川刚要推门,被扶苏一把拉住。
扶苏指了指门轴,上面缠着几缕细丝线,线头连着门后的铜铃。他掏出小刀割断丝线,低声道:“项伯年轻时跟过墨家,这点机关术还是会的。”
粮仓里弥漫着麦香,堆到屋顶的粮囤像一座座小山。扶苏打了个手势,黑麟卫立刻散开,有的往粮囤上泼煤油,有的往麻袋里装小米——这是给城外等候的百姓准备的,最近彭城闹粮荒,项伯却把粮草囤得严严实实,连守城的士兵都只能喝稀粥。
“将军,西南角有动静!”一个黑麟卫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扶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粮囤后面闪过个黑影,手里还提着个灯笼。那人影在粮囤间晃了晃,突然停住,灯笼往地上一照——竟是个穿着粗布裙的姑娘,手里还攥着个布口袋,正往里面塞麦粒。
“是民女!”白川想射箭,被扶苏按住。
那姑娘似乎吓傻了,站在原地直哆嗦,灯笼“哐当”掉在地上,火光舔着粮囤的麻布,瞬间燃了起来。
“不好!”扶苏心里一紧,项伯的夜鹰队就在附近巡逻,这火一烧,等于报信!他冲过去一脚踩灭灯笼,拽起那姑娘往阴影里躲,“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是粮仓管事的女儿,我爹快饿死了,我想来偷点粮……”
白川气得咬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军,杀了她灭口吧!”
“闭嘴!”扶苏瞪了他一眼,突然听见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夜鹰队的呼喝:“哪里着火了?!”
扶苏拽着姑娘往粮仓深处跑,那里有个通风口,是他白天勘察时发现的。“进去!”他推开铁格栅,把姑娘塞了进去,“顺着风道往南爬,能到城外的柳树下。”
姑娘愣了愣,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玉佩塞给他:“我叫阿禾,爹说这是墨家的信物,您拿着,项伯看见这玉佩会忌惮三分!”
通风口刚关上,粮仓的门就被踹开了。项伯举着火把站在门口,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搜!给我仔细搜!刚才明明看见火光了!”
扶苏和黑麟卫已经混进了粮囤后面的阴影里,手里的短弩对准了夜鹰队的膝盖——这是扶苏定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尤其是对这些被逼着卖命的士兵。
“将军,东南角有动静!”白川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
扶苏转头,看见两个夜鹰队的士兵正往煤油桶的方向走,靴底蹭到了地上的油迹,发出“嘶嘶”的轻响。他突然吹了声口哨,像夜猫子叫。
项伯果然警惕起来:“什么声音?去看看!”
那两个士兵被调走了。扶苏松了口气,却听见项伯突然冷笑:“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在这。”他举起火把,往粮囤上照,“扶苏,你以为弄点煤油就能烧了我的粮仓?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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