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指尖捻着命令，目光飞速扫过纸面，瞳孔骤然一缩。
命令上写得明明白白：我国专家已登上小日子和漂亮国的军舰，所有核心数据尽数测算完毕，该窃取的技术、该侦查的机密，无一遗漏。那四艘缴获的军舰，明面儿上对外宣称是报废拆解，卖给废品回收的民间组织；实则要暗度陈仓——换一身涂装，印上渔船的标识，拆了主炮，加装渔网、渔舱这类渔船装置，再配上一队渔民，径直往吊鱼岛方向去，见机行事，往死里干！
“嘶——”林斌倒抽一口凉气，狠狠拍了下大腿，只觉得头皮发麻，头都要炸了，“这他妈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急色，冲门外吼道：“李成阳！给我滚过来！赶紧联系李大康那边，把用C100混凝土的那座楼建设速度再提一提！给我玩命盖！照这么折腾下去，这酒店真要挨导弹！
“去去去！小雪，你赶紧叫上小月亮，把旁边商场金店里所有的黄金首饰，不管款式不管大小，全给我打包！”林斌抱着女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搬个保险箱过来，再调辆车，全给我老婆送回去！”
怀里的小女儿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林斌低头蹭了蹭女儿软乎乎的脸蛋，声音瞬间柔得一塌糊涂：“乖乖，跟爸爸在一起太危险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爸爸头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导弹炸过来了。”
这话一出，小姑娘的眼圈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哽咽着喊：“爸爸……我不要离开你……”
一旁的老婆也忍不住别过头，泪水无声地淌了满脸。
林斌深吸一口气，伸手替妻女擦去眼泪，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调侃：“我也不跟你们说什么有国才有家的大道理，这种日子来得不容易。我活着的时候，你们就可劲花可劲造，别替我省着。”
他戳了戳老婆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傻不傻？钱没花完，万一以后真出了事，追查起来你怎么说得清？开销大一点怎么了？请保镖，请保安，把自己护得好好的，当个蛀虫还不会当？”
女人天生就爱这些金灿灿的物件，看着两三个大麻袋被拎进来，里面的黄金首饰哗啦啦倒在地上，流光溢彩的一片，老婆的眼睛瞬间直了，连五岁的小姑娘都看得挪不开眼。
“爸爸！我要这个！我要戴这个！”小姑娘挣脱林斌的怀抱，踮着脚尖扒拉着首饰堆，抓起一条细巧的金项链往脖子上比，又挑了个虎头小金锁和一对镯子，套在自己胖乎乎的手腕上，晃着胳膊直嚷嚷，“好漂亮呀，布灵布灵的！”
林斌看着女儿雀跃的模样，心里软成一滩水，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头发：“乖宝，爸爸还有工作要做，派两个叔叔把这些都给你送回家，你每天换着样式戴，好不好？”
“好！”小女孩脆生生地应着，踮起脚尖在林斌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道谢，刚才那点离别的伤感，早被这些亮闪闪的玩意儿冲得一干二净。
李成羊拎着两瓶大猫骨泡的酒走过来，林斌接过来塞到老婆手里：“拿回去给爸妈尝尝，强身健体。”
送母女俩到门口时，老婆的心思全在那些金饰上，嘴里念叨着“这个项链配旗袍好看”“那个镯子给谁当周岁礼正好”，压根没空搭理林斌。
看着她们兴冲冲上车离去的背影，林斌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嘿，女人，可不就这样嘛。”
他转身回了包厢，酒兴正浓，冲李成阳喊：“酒还没喝够！去，让歌舞团把那蹲蹲舞的行头换上！
他大手一挥，嗓门洪亮：“都给我精神点！接着奏乐，接着舞！”
还没舞起来呢！冷峰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扯着嗓子喊：“别喝了！旅长和师长马上到，都进电梯了！快收拾收拾！”
“慌什么？”林斌端着酒杯，舌头都有些打卷，满身的酒气弥漫开来，他瞥了眼桌上的茅台，心疼得不行，“这酒多贵，别给我碰洒了！”
他瘫在椅子上，醉醺醺地摆摆手：“来就来呗，装什么装，老子现在这个样子，正好！”
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响，包厢门被猛地推开。旅长和师长一前一后闯进来，脸色黑得能滴出水。
旅长一眼就瞧见林斌这醉生梦死的模样，再看舞台上还在跳着的端端舞，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大步上前，一抬手把桌子给掀了，满桌的酒菜杯盘哗啦啦摔了一地，怒吼道：“你还喝！来人！把他拉去毙了！”
“哎哎哎，消消气啊旅长！”林斌打了个酒嗝，慢悠悠地坐直身子，半点惧色都没有，“要毙我也行，你得说个理由啊！”
“理由？”师长也忍不住厉声呵斥，“你这两天干的好事！弯弯海峡那事儿，你没请示没汇报，没经上级允许就敢乱搞！眼里还有没有组织！”
“你们是上级？”林斌冷笑一声，眼神陡然锐利了几分，他晃悠悠地站起身，冲两人勾了勾手指，“来来来，你俩过来！”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封还带着火红封印的特一级命令，“啪”的一声怼到两人眼前，酒气喷了他们一脸：“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现在你俩说说，是你们的命令大，还是这战区司令部的命令大？”
“拉出去毙了？那我倒省事儿了！”林斌把酒杯子往桌上一顿，酒劲上头，说话的嗓门都大了几分，眼底却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你们俩知道个屁！老子现在还催着李成羊盖C100混凝土的楼呢！照这么折腾下去，指不定哪天导弹就砸我头上了！”
他手指重重戳着那封特一级命令，酒气混着怒气喷了两人一脸：“弯弯海峡那事，我是没请示你们！可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上面战区司令部的印子！是你们的命令管用，还是战区的命令管用？”
旅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他怼得说不出话，师长也皱紧了眉头，伸手拿过那份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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