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自幽州出发,选择了一条较为隐秘的太行陉道——井陉。谢艾遣精干小队清除秦军哨卡,慕容垂则亲率轻骑为前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其部队行动如风,对山地适应极强。
首战,于井陉出口附近的娘子关。秦军守将依仗关险,颇为轻敌。谢艾命慕容垂率骑兵于关前挑战,佯装不耐,进攻数次即退。秦军见其“败退”,开始追击。不料正中谢艾埋伏,预先部署于两侧山林的强弩劲射,慕容垂骑兵则骤然回身反冲,前后夹击,秦军大溃,守将被慕容垂阵斩,娘子关遂克。
此战,初显“名帅+名将”组合之利。谢艾的“诱敌深入,设伏聚歼”之策,与慕容垂“其疾如风,侵略如火”的执行力,完美结合。
赵军乘胜前进,兵临并州重镇晋阳城下。晋阳城高池深,守军众多,强攻难下。慕容垂建议围城打援,并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骑兵,隐匿行踪,绕至可能前来支援的秦军侧后。谢艾则在正面督造攻城器械,扬言五日内拿下晋阳,虚张声势,吸引守军注意力。
数日后,前秦并州刺史派来的两万援军果然抵达,于晋阳城外三十里处扎营。当夜,月黑风高,慕容垂引骑兵突袭敌营,四处纵火,呐喊震天。援军猝不及防,顿时大乱。
与此同时,谢艾抓住城内守军见援军火起而心神不宁之机,立即下令发起一次凌厉的夜袭。
城内外秦军皆以为对方已败,士气崩溃。晋阳守将在混乱中试图突围,被谢艾预设的绊马索擒获。晋阳,这座并州的核心城池,就此易主。
攻克晋阳后,谢艾采纳慕容垂之议,并不急于南下,而是迅速分兵扫荡周边郡县,肃清残敌,巩固战线。慕容垂的骑兵军团发挥了决定性作用,来去如电,往往秦军尚未组织起有效抵抗,其城防已被突破。旬月之间,并州北部诸多城池望风归降。
北路军的捷报如同雪片般飞向邯郸朝廷,每一封战报都详细记述了谢艾的妙算与慕容垂的骁勇。
朝中此前对慕容垂的疑虑之声,彻底化为对皇帝识人之明的赞叹,以及对这对黄金组合所向披靡的欢呼。
“谢艾运筹帷幄,慕容垂决胜千里,北路双星,真乃天赐我大赵之擎天玉柱!”朝议之上,赞誉不绝。
赵胤览奏,龙颜大悦,对左右道:“朕得谢艾、慕容垂,如虎添翼!伪秦并州已破,裂其疆土,朕倒要看看,那苻坚如今还能坐得住否!”
北路的率先突破,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刃,深深刺入前秦的侧腹。不仅极大地震撼了长安的前秦朝廷,打乱了其整体防御部署,更为中路主力的突破创造了绝佳战机。
华夏重塑的旌旗,在高高的太行山上空猎猎作响,一个崭新的时代,似乎正随着这路奇兵的刀锋,缓缓揭开序幕。
注:《赵书》光武帝本纪……帝欲灭前秦,一统山河。乃分兵三路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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