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五十两巨款,陈羽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仿佛连日来的疲惫和虚弱都被这沉甸甸的希望驱散了不少。他一边走在熙攘的街道上,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采购清单。
精米肯定要买一些,给孩子们改善伙食,补补身子。
粳米也要,口感好一些。
糙米更是不能少,那是主食,得备足。
盐,粗盐和糙盐都得买点,调味和日常用。
还有最要紧的,得给四个孩子扯几匹厚实些的粗布,眼看天气渐凉,他们身上的衣服根本没法御寒。
饴糖,小零嘴……也得买点,孩子们太久没尝过甜味了。
或许……还能给陈沐买本最便宜的启蒙书?这孩子以前是喜欢读书的……
他正思量得入神,没注意前方路况,忽然听到几声带着戏谑和熟悉的叫唤:
“哟!这不是青阳村的陈大郎吗?”
“嘿!还真是!哥几个,快看!陈大郎没死成,又活蹦乱跳了!”
“命真硬啊!掉河里都没喂王八?”
陈羽猛地回过神,心里暗骂一声“握草”!抬头一看,只见三个穿着流里流气、面带惫懒之色的汉子拦在了前面,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这三人他认得,正是原主疯魔后,在镇上厮混时认识的所谓“酒肉朋友”——赵四、孙四、钱赖子。记忆中,这三人没少撺掇原主干些偷鸡摸狗、蹭吃蹭喝的勾当,出了事就把原主推出去顶缸,毕竟一个疯子,被打被骂也没人较真。
原主心智不清,只觉得有人愿意带他玩,给他酒喝,便把他们当成了知己,实则被当成冤大头和挡箭牌。
男主下意识就想转身避开,跟这种人纠缠纯属浪费时间。但转念一想,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这些人如同跗骨之蛆,知道你“好欺负”,就会一直缠着你。而且,根据原主记忆,这三人以前可没少从原主这里“借”钱(实则是骗和抢),甚至原主欠王二麻子那笔印子钱,最初也是被他们怂恿去借的,结果大部分都被他们拿去赌了。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男主眼神一冷。既然今天撞上了,那就索性做个了断!不仅要摆脱他们,还要把他们以前吞下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还得让他们心甘情愿、乐呵呵地给自己数钱!
想到这里,男主脸上瞬间堆起了原主那种混不吝的、带着几分疯癫气的笑容,抢先开口,反客为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赵四哥、孙四哥、钱赖子!这么巧?看你们这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又输得裤衩都不剩了?小弟早就跟你们说了,十赌九输,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你们咋就不听劝呢?”
他这话一出,赵四三人顿时一愣,面面相觑。这陈大郎……说话好像利索了不少?而且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以前都是他们挤兑陈大郎,今天反倒被他先奚落了?
赵四是个脸上有疤的壮汉,脾气最暴,闻言脸色一沉:“陈大郎!你他妈少在那里幸灾乐祸!听说你上次喝多了猫尿,掉河里差点喂了王八,怎么?阎王爷嫌你疯癫,不肯收?”
孙四瘦高个,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大郎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看你这气色,不错嘛!怎么,发财了?”
钱赖子最是奸猾,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兄弟们最近手头紧,大郎你要是阔绰了,可得拉兄弟们一把啊!”
三人一边说,一边默契地围了上来,看似亲热地搂住陈羽的肩膀,实则将他半推半就地带往他们常去的那条巷子——那里有几家地下赌坊和廉价酒肆。
陈羽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顺着他们的话,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福气嘛……倒是有一点。发财谈不上,不过……嘿嘿,刚才走了点小运,弄了点小钱。”
他故意拍了拍怀里那装着碎银和铜钱的钱袋,发出哗啦啦的悦耳声响。
这声音对于赌徒来说,无疑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赵四三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看陈羽的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肥肉!
“真的?!有多少?”赵四急不可耐地问。
“可以啊大郎!快说说,怎么弄到的?”孙四眼神闪烁。
钱赖子更是直接:“走走走!前面梁寡妇的酒肆,哥几个给你压压惊!边喝边说!”
陈羽心中暗笑,鱼上钩了。他顺势就被他们“簇拥”着,来到了一家门面狭小、光线昏暗的小酒肆。
酒肆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头发一丝不苟地挽着,面容姣好却带着岁月的风霜和疲惫,正是梁林氏。她正低头擦着桌子,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被赵四三人夹在中间的陈羽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无奈。
“梁家嫂子,老规矩,打一角酒,切一盘猪头肉,再来碟茴香豆!”赵四大咧咧地喊道,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梁林氏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陈羽身上,轻声问了句:“陈……大郎,你身子好些了?听说你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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