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志得意满,哈哈大笑着,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腰肢,酒气喷在她耳边:“好好跟着本将军,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完全沉浸在这温柔乡中,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就在他低头想一亲芳泽的瞬间,怀中的“小美人”眼神骤然一变,温柔尽褪,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她藏在袖中的右手极快抬起,发髻上一根看似华丽的金簪顶端,悄无声息地弹出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精准地刺入张彪脖颈侧方的一个穴位。
张彪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他脸上的醉意和淫笑还未褪去,身体却已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不过两三息之间,便头一歪,瘫倒在宽大的座椅上,气息全无。
苏婉清迅速收回毒针,机关复位,金簪恢复原状。她脸上瞬间换上惊恐失措的表情,尖叫着从张彪身上弹开,指着座椅:“将……将军!将军您怎么了?!”
厅内顿时大乱!宾客们围上来,只见张彪面色青紫,双目圆睁,已然气绝。有懂些医理的查看后,颤声道:“像……像是饮酒过量,突发急症……”
苏婉清趁乱,将桌上的一杯酒“不小心”打翻在张彪身上,制造酒渍,又迅速将一枚普通的“解酒丸”塞到张彪垂落的手边。她哭泣着,与其他惊慌的舞姬侍女混在一起,完美地融入了混乱的人群。
按照影子提供的路线,她轻易地从喧嚣的前厅溜到后院,借着夜色掩护,从一处偏僻的角门离开了张府。门外阴影中,一名暗卫无声地对她点了点头,引领着她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巷道中。
……
张府对外宣称,张彪将军宴饮时饮酒过量,突发恶疾,不幸身亡。尽管有人心存疑虑,但现场毫无打斗痕迹,张彪本身又好酒,加上“突发恶疾”的说法,一时间竟也无人能提出有力反驳。
江祏得知消息,在书房内摔碎了一个心爱的砚台,脸色铁青。他直觉此事绝非意外,很可能是皇帝或萧遥光下的黑手,但苦于没有证据,且张彪死得“干净”,他只能暂时按下疑虑,暗中加强了自己府邸的戒备,并派人秘密调查。
军中,张彪的几个亲信本想借机闹事,煽动军心。然而,还没等他们动作,军中便悄然流传开“张彪是因诋毁陛下,遭了天谴”的说法,加上萧锋近日在军营中展示出的惊人武力和对皇帝的绝对忠诚,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生忌惮,最终不了了之。军心,反而因此事更加稳固了几分。
当小桃第二天早晨,小心翼翼地将“张彪暴病身亡”的消息禀报给正在用早膳的萧宝荣时,他正舀起一勺阮清月新做的奶香芋泥糕。他动作顿了顿,眨了眨眼,随即“哦”了一声,继续将芋泥糕送入口中,含糊道:“死了啊……挺好,清净。”
他知道,这是苏婉清的“处理”生效了。心里没有恐惧,没有负罪感,只有一种“麻烦被解决”的轻松。他甚至觉得,有苏婉清这样一把隐藏在温柔下的利刃,替他清除那些嗡嗡叫的“杂鱼”,自己的“快乐结界”似乎更加安全稳固了。
当晚,苏婉清悄无声息地来到寝宫。萧宝荣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半个没吃完的抹茶糕。她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他额前一缕碎发拨开。
“陛下,”她的声音低得如同梦呓,眼中是近乎疯狂的偏执和温柔,“所有想伤害您、诋毁您的人,婉清都会为您清除干净。您只需快乐便好,所有的黑暗……都由婉清来踏足。”
她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杏仁般的苦涩气味(毒药原料之一),但她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守着,如同最忠诚的、守护着珍宝的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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