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抽到白纸的小太监，磕头如捣蒜，额头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奴才做牛做马报答陛下！”
萧宝荣在门后看得津津有味，又拆开一包“宇智波团子”，塞了一个进嘴里。看到有人哭喊挣扎，他觉得吵得烦，忍不住从门缝里喊道：“吵什么吵！运气差怪谁？抽到黑的就是杂鱼命！认命吧！再嚷嚷把白的也变黑！”
小桃听到陛下的声音，赶紧颤声传达：“陛下有旨！肃静！运气亦是天意！能活下来，便是造化！日后当尽心竭力，若再怀异心，下次抓阄，篮中便全是黑阄！”
这场荒诞而血腥的抓阄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最终，十人抽中黑阄，血溅当场；二十二人抽中白阄，面无人色地瘫坐在血泊旁，眼神空洞，浑身都被冷汗和恐惧浸透。
看着同伴顷刻间身首异处，看着那随意决定生死的纸团，活着的人心中那点侥幸、摇摆甚至怨恨，都被最原始的恐惧彻底碾碎。一名侥幸活下来的侍卫猛地跪下，朝着宫门方向发誓：“卑职在此立誓！此生此命，皆为陛下所有！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纷纷跪倒，声音颤抖却异常整齐地表着忠心。
影子从宫墙落下，对门后的萧宝荣低声道：“陛下，十名伏诛者，经核，确系内鬼无疑。余下二十二人，惊惧已极，短期内应无异动。”
萧宝荣满足地舔了舔手指上的糖渣，漫不经心地说：“哦，死了的拖去喂狗，活着的让陈忠看紧点，不听话就直接砍了，不用再来问朕。” 他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累了，“这下清净了，应该没杂鱼敢再搞小动作了吧？朕要睡个回笼觉，没事别吵我。”
宫门缓缓关闭，将外面的血腥与恐惧隔绝。萧宝荣重新窝进软榻深处，抱着他的抱枕，觉得自己的“疯帝结界”又稳固了不少。而宫门外，那二十二名“幸运儿”在陈忠严厉的呵斥下，开始颤抖着清理现场的血迹。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在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帝手下，能活着，已是最大的恩赐，而忠诚，是唯一的选择。抓阄杀人的恐怖传说，随着风，迅速吹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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