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钱真到了他手里,他以前和妹妹雨水不会活的那么惨,不用巴结易中海,不用当打手…
雨水能吃饱,能穿暖,能安心上学…
他不会残,不会瘫在这破屋子里等死…
“易…中…海…”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他截了你的钱,还让你给他当打手,替他干坏事。”何大清说,“柱子,你傻啊!”
傻柱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
“是啊,我傻…我真是个傻子…”
他笑着笑着,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何大清抱着儿子,老泪纵横。
何雨水在旁边哭成一团。
油灯在桌上跳动,映着三张泪脸。
不知哭了多久,傻柱终于停下来。
“爹,易中海在监狱。”
“我知道。”
“我要见他。”傻柱说,“我要亲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何大清点头:“明天我去打听,看能不能探监。”
“还有,”傻柱看着那些汇款单,“这些钱,我要拿回来。”
“拿不回来了。”何大清摇头,“易中海赔了两千多,估计早花光了。”
“那就让他用命还。”傻柱眼神冰冷。
何大清看着儿子,突然觉得陌生。
这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憨厚的柱子了。
这是个心里装满恨的人。
……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手里端着半碗棒子面糊糊,慢慢地喝。
易中海入狱后,易谭氏再也没来过。以前易中海在时,易谭氏每天来送饭,虽然也是粗茶淡饭,但至少能吃饱。
现在,没了。
街道每个月给几块钱孤寡老人补贴,她全用来买粮食,勉强混个肚饱。可除了粮食,别的什么都没了。
没油,没菜,没盐。
她端起碗,把最后一口糊糊喝完,舔了舔碗边。
碗空了,肚子还没饱。
她看着空碗,想起以前傻柱送来的饭盒,有肉有菜,热乎乎的。
可傻柱现在瘫了,自身难保。
易中海倒了,易谭氏不管她了。
院里其他人…更不会管。
她放下碗,慢慢躺下。
炕是冷的,被子是薄的。
冬天快来了,这日子怎么过?
她想起易中海入狱前说的话:“老太太,您保重。”
保重?
怎么保重?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
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
城郊监狱里,易中海正躺在硬板床上,盯着天花板。
入狱三个月,他瘦了二十斤。灰色的囚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脸上没了血色。
监狱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还难。
每天六点起床,干活。搬砖、和泥、挖沟…什么重活都干。他是残疾人,下面那地方空了,干活时一用力就疼,可没人管。
干得慢了,监管人员的棍子就抽过来。
饭是定量的,两个窝头一碗菜汤,刚够不饿死。可他是干重活的,那点根本不够。饿得睡不着,只能盯着天花板数数。
同监房的人知道他是喝人血的,没人跟他说话。有时候还故意找茬,把他的窝头碰掉地上,或者在他睡觉时往他被子上泼水。
他不敢吭声。
因为知道,吭声只会挨更狠的打。
今晚,他又饿得睡不着。
想起家里的存款,九千多,还在老伴手里。可有什么用?他在监狱里,一分钱花不到。
想起傻柱,那小子现在应该也快饿死了吧?没人管他,易谭氏偶尔送点吃的,也就是维持着。
想起院里那些人,李大山、王师傅、韩大柱…现在应该过上好日子了吧?没了他的逼迫,他们能吃饱穿暖了。
想起孙建国…
易中海咬紧牙。
一定是那小子搞的鬼。写信给报社,揭发捐款的事,把他送进监狱。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他在监狱里,什么都做不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狱警在巡查。
易中海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下,又走远了。
他睁开眼,继续盯着天花板。
六年。
这才三个月。
还有五年九个月。
他能活着出去吗?
不知道。
也许,会死在这里吧。
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他想着,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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