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并非多嘴之人,但林天帮她解决关键难题的事情,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研究院的小圈子里悄然传开。结合之前他轻松搞定流体力学模型的事迹,林天“特聘研究员”的形象,从一个神秘的关系户,迅速转变为一位深藏不露的学术大牛。
尤其是那些曾得到过林天只言片语点拨的研究员,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时间,林天那间原本冷清的办公室,开始偶尔有人带着问题前来请教,而林天也来者不拒,只要问题有价值,他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让人受益匪浅。他的平易近人和深厚的学识,很快赢得了大多数研究员的尊重。
这股风潮自然也传到了院长沈怀山耳中。他本就得到苏洪儒的郑重嘱托,要对林天多加关照,此刻见到林天果然展现出惊人的才华,更是喜出望外,觉得研究院真是捡到宝了。
这天,沈怀山亲自来到林天办公室,笑容满面地说道:“林研究员啊,看来你已经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了。大家对你的评价都很高啊!”
“沈院长过奖了,只是和大家做些交流。”林天客气地回应。
“哎,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沈怀山摆摆手,切入正题,“是这样的,我们研究院每周都有一个内部的小型学术沙龙,轮流由不同领域的研究员分享最新的研究进展或遇到的难题,共同探讨。不知道下周的沙龙,林研究员有没有兴趣来主持一次?也好让大家更系统地领略一下你的学术风采?”
这是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某种程度上也是研究院核心圈的入场券。林天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好的,沈院长,我准备一下。”
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系统地阐述一些他关于跨学科研究、特别是将前沿物理、数学工具应用于生物医学领域的思考,一方面可以引导研究院的研究方向,另一方面也能更好地筛选出有潜力的、思维开阔的人才。
“太好了!”沈怀山大喜,“那我可就期待林研究员的精彩分享了!”
消息传出,研究院内对这次沙龙抱以了极高的期待。大家都想听听,这位神秘的林研究员,到底胸中有何沟壑。
沙龙定于下周下午,地点在研究院的小型报告厅。
然而,在沙龙开始的前两天,一位意外的访客,先一步敲响了林天办公室的门。
当时林天正在整理沙龙的讲稿,听到敲门声,随口道:“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素雅长裙、气质婉约如江南烟雨的女孩站在门口,正是叶清雪。她手中捧着几卷古旧的画轴,脸上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
“林……林研究员,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文学院古典文献专业的叶清雪。”叶清雪的声音轻柔,如同春风拂过琴弦。
林天抬起头,有些意外。叶清雪?她怎么会来找自己?两人专业领域相差甚远。
“叶同学,有事吗?”林天放下笔,温和地问道。
叶清雪走进办公室,将画轴小心地放在桌上,解释道:“林研究员,我听说您在多个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我最近在做一个关于明代吴门画派真伪鉴定的课题,遇到几幅画,在风格、笔法上都有疑点,但现有的科技手段和文献比对,都无法给出确凿证据。我……我听说您见解独到,想请您帮忙看看,能否从一些……非常规的角度,提供一点思路?”
她说得有些犹豫,毕竟让一个搞前沿科技的研究员来鉴定古画,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她有一种直觉,这个气质独特的林研究员,或许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林天闻言,倒是来了些兴趣。古画鉴定,涉及历史、艺术、材料学甚至心理学,确实是一个综合性的挑战。而且,他对叶清雪身上那股独特的“灵韵”也很好奇,这种灵韵或许对艺术品的“气”有特殊的感知力。
“可以,我看看。”林天示意叶清雪展开画轴。
叶清雪心中一喜,连忙小心地将几幅仿古山水画一一展开。
林天没有用放大镜,也没有去纠结具体的笔法细节。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画前,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纸张,感受画作本身所蕴含的“意”与“气”。同时,他释放出一丝微弱的神念,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扫描着画面的每一寸角落,感知着墨迹、纸张、印泥中蕴含的岁月信息与能量残留。
片刻之后,他指向其中两幅画:“这两幅,是清末民初的高仿,仿者功力不俗,但画中刻意模仿的‘古意’之下,藏着一丝匠气和急于求成的‘火气’,墨色沉而不润,纸张做旧痕迹虽妙,但纤维老化程度与年代不符。”
接着,他指向第三幅:“这一幅,倒是明代的真迹,但并非大家手笔,是当时一位不甚出名的画师所作,所以风格略显稚嫩,但气息纯正,笔墨间有自然生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第四幅画上,这是一幅看似平淡无奇的秋景图。林天凝视良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一幅……有点意思。画是清的,但这方收藏印和题跋,是后人伪造拼接上去的,目的是为了抬高身份。不过,这画本身……似乎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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