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突然飘来股腥气——是黑狗血的味道。陈默的鼻尖动了动,望向许大茂家的方向:门帘还没掀起来,可门缝里漏出的光比平时亮。系统光屏突然弹出,红字跳得急促:“检测到‘木刺煞’加强——目标人物已将纸人转移至老槐树下。”他的手心突然出汗,攥紧了手里的窝窝头:“傻柱,等下你喊许大茂的时候,尽量把他往巷口引——我怕他留了后手。”
傻柱挠了挠头:“放心!我就说‘张主任要你去搬电影胶片’,他肯定跟着我走!”陈默望着许大茂家的门帘,蓝布上的菊花在风里晃来晃去,像只张牙舞爪的手。他摸了摸怀里的化煞镜,镜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像颗跳动的心脏。
四点整,巷口的广播准时响起《东方红》。傻柱清了清嗓子,喊得中气十足:“许大茂!张主任找你!说电影胶片忘在厂子里了!”许大茂的骂声立刻从屋里传出来:“催什么催!老子刚穿好裤子!”门帘“唰”地掀开,许大茂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手里拎着个黑色皮包,看见傻柱就皱眉头:“张主任找我?怎么不提前说?”
傻柱挤了挤眼睛:“张主任说‘十万火急’,再晚就赶不上早场电影了!”许大茂骂骂咧咧地锁门,跟着傻柱往巷口走。陈默贴着墙根,像片被风刮起来的纸,迅速钻进许大茂的屋子。房间里飘着股墨汁味,周半仙的纸人还放在桌子上,胸口贴着“陈默”的黄纸,旁边摆着个铜齿轮——正是系统提示的“金”属性信物!
陈默冲过去,抓起铜齿轮塞进怀里。就在这时,他听见窗外传来周半仙的声音:“许老弟,纸人埋好了吗?”陈默的心脏差点蹦出来,他赶紧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见周半仙背着个布包,站在老槐树下。许大茂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埋好了!明天亥时,保证让那小子的阵眼散得连灰都不剩!”
陈默攥着铜齿轮,手心全是汗。他摸了摸怀里的化煞镜,镜中的火苗突然窜起来,照亮了他的眼睛。系统光屏弹出:“金属性信物已收集,当前五行信物进度:木(老槐树)、火(待激活)、土(聋老太太玉佩)、金(铜齿轮)、水(半块墨玉)。”他后退一步,撞翻了桌子上的墨水瓶——墨汁洒在纸人身上,把“陈默”两个字染成了黑团。
巷口传来傻柱的笑声:“许大茂!你跑慢点儿!张主任要骂你了!”陈默趁机溜出屋子,贴着凉凉的墙根往回走。风里的腥气更浓了,老槐树下的土堆里,露出点黄纸的边角——是许大茂埋的纸人。他摸了摸化煞镜,镜身发烫,像颗即将爆炸的火种。
回到院子,秦淮茹正站在门口等他,手里端着碗热粥:“快喝!刚熬的,放了点糖。”陈默接过碗,粥香裹着糖味钻进鼻子,他喝了一口,烫得舌尖发疼,可心里却暖得发烫。秦淮茹望着他怀里的铜齿轮,没问什么,只是说:“晚上我帮你盯着许大茂——他要是敢去埋纸人,我喊棒梗去喊你。”
陈默喝完粥,把碗还给秦淮茹。他抬头望着老槐树,月光穿过枝叶,洒在他的脸上。系统光屏弹出:“距离亥时还有14小时32分钟。”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齿轮,又摸了摸手腕的墨玉——平安扣的温度刚好,像有人在轻轻握着他的手。
风里飘来槐花香,混着粥香和煤烟味。陈默望着许大茂家的方向,轻声说:“今晚,我不会让你毁了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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