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灵汐瘫倒在地,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光阵即将彻底收紧时,萧战突然狂笑起来,黑气中竟钻出无数细小的蛊虫,顺着光阵的缝隙爬向灵汐:“我是输了,但你们也别想活!这些噬心蛊,会顺着你的星灵血脉,传遍整座城!”
蛊虫越来越近,灵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萧惊寒挣扎着爬过来,将她护在怀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蛊虫爬到眼前。
就在这时,灵汐怀中的灵星令突然自主飞起,上面的古字全部亮起,形成一个金色的结界,将蛊虫挡在外面。紧接着,结界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不是玄霜,也不是任何他们认识的人:
“星灵血脉觉醒,守护之力归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声音落下,结界突然剧烈震颤,竟开始朝着灵汐的伤口收缩。灵汐感到一股陌生的力量涌入体内,伤口的疼痛瞬间消失,可随之而来的,是血脉被撕扯的剧痛。
她看着萧惊寒惊慌的脸,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而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要想彻底清除噬心蛊,只能以星灵本源为引,燃尽血脉中被侵染的部分!”
苍老的声音字字如锤,砸在灵汐与萧惊寒心头。灵汐能清晰感觉到,那股陌生力量正顺着血脉游走,所过之处,蛊虫发出凄厉的尖鸣,却也灼烧着她的经脉,疼得她浑身痉挛。
“不行!”萧惊寒死死抱住灵汐颤抖的身体,声音里满是哀求,“燃尽血脉本源,她会死的!有没有别的办法?”
结界外,萧战的笑声越发癫狂:“哈哈哈!星灵本源一旦燃烧,要么沦为废人,要么爆体而亡!灵汐,你选吧!是你自己死,还是看着整座城的人陪你一起死!”
灵汐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清明,她能透过结界看到外面——光阵的光芒因萧战的挣扎开始减弱,几只漏网的蛊虫已经爬到了密道入口,赵峰正挥剑斩杀,却也被蛊虫的毒液溅到,手臂瞬间红肿发黑。远处的城池方向,隐约传来百姓的惨叫声,想必已有蛊虫突破了防线。
“萧惊寒……”灵汐艰难地抬手,抚摸上他满是泪痕的脸,“还记得我说过吗?星灵血脉的力量……是守护。”她看向结界中那道若隐若现的苍老虚影,“前辈,动手吧。”
“灵汐!不要!”萧惊寒死死按住她的手,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出事!”
“你不能死。”灵汐轻轻推开他,眼神坚定如铁,“你是将军,要守住这座城,守住百姓。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活着……”
话音未落,她突然用力咬破萧惊寒的手腕,将他的鲜血抹在自己的灵星令上。令牌瞬间爆发出红光,与结界的金光交织在一起。苍老的虚影叹息一声:“痴儿,既已下定决心,便莫要回头。”
虚影抬手一挥,结界化作无数光点,涌入灵汐的血脉。刹那间,灵汐的周身燃起金色的火焰,火焰中,无数蛊虫的尸体化作黑烟消散。可随着火焰越烧越旺,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不——!”萧惊寒想要冲进火焰,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他疯狂地撞击着屏障,双手很快变得血肉模糊,“灵汐!我跟你一起!我们说好要一起守着这座城的!”
灵汐看着他,眼中泛起泪光,却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她缓缓抬手,对着萧惊寒挥了挥,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再见”。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萧惊寒怀中的萧家传家令牌突然飞出,径直冲向灵汐身上的火焰。令牌与灵星令碰撞在一起,竟发出龙吟般的声响。更令人震惊的是,令牌上的纹路开始流转,与灵汐燃烧的血脉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一道红蓝交织的光柱从火焰中冲天而起,瞬间穿透了密室的屋顶。
光柱所过之处,所有的蛊虫瞬间化为灰烬,光阵中的萧战发出凄厉的惨叫,黑气在光柱中快速消融,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为什么……萧家令牌怎么会有星灵印记……”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困惑,最终彻底消散在光柱中。
光阵的光芒重新稳定下来,基石上的裂缝彻底修复,四方信物的光芒交织成守护网,将整座城笼罩其中。百姓的惨叫声停止了,密道入口的赵峰看着手臂上逐渐消退的红肿,惊喜地大喊:“将军!蛊虫消失了!毒液也失效了!”
可萧惊寒却丝毫没有喜悦,他依旧死死盯着那团金色的火焰。火焰中的灵汐已经快要消失,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就在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时,传家令牌突然从光柱中落下,上面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里,隐约可见灵汐的身影蜷缩其中。
火焰熄灭,光柱消散,那颗珠子缓缓飘到萧惊寒面前。他颤抖着伸手接住,珠子入手温热,里面的灵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轻轻动了动。
苍老的虚影再次出现,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万幸,萧家令牌中封存着萧战早年不慎遗落的一缕将星本源,与星灵血脉共鸣后,竟形成了‘血脉共生’之局,保住了她的神魂。”
萧惊寒紧紧攥着珠子,眼中燃起希望:“前辈,她还有救对不对?我能把她救回来对不对?”
虚影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神魂虽在,但肉身已毁。要想让她重生,必须找到传说中的‘星灵泉’,用泉水重铸肉身。只是……”
虚影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星灵泉位于‘万妖谷’深处,那里不仅有千年妖物镇守,更有一道上古禁制,而破解禁制的钥匙,据说藏在……萧战的衣冠冢里。”
萧惊寒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僵住。萧战的衣冠冢在京城皇陵附近,那里戒备森严,且朝中与萧战暗中勾结的势力尚未清除,此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低头看着珠子里灵汐的身影,又看向外面逐渐恢复秩序的城池,握紧了手中的剑。
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转身吩咐赵峰收拾行装时,珠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里面的灵汐身影开始变得扭曲。苍老的虚影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不好!她的神魂在消散!有人在暗中吞噬星灵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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