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徵,王承恩大雨的天气急行至广平府接到京城的科学家,就是这样一个不愿意妥协的人,若非朱由检注意到了他,他现在依旧是推官,在京察之后,成为别的府的推官,平调贬职是必然的。
若是这名进士有了第一次的屈服,在京中接受了座师这种畸形的制度,那么就会迎来第二道关卡,不与地方的缙绅们打成一片,你连每年的岁收都完成不了。
青浦知县郑友元,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
因为郑友元是毕自严的学生,他逃过了第一个关隘,但是第二道关隘,他不与地方缙绅妥协,无法完成税收,最终连累了毕自严。
这名进士必须再次和他们妥协,巧立名目,缙绅的钱粮如数奉还,剩余的钱三七分账,最后到朝廷又有几分?
缙绅们会大肆的、不不遗余力的、夸张的鼓噪官民对立情绪。
进而塑造一种“公职人员不承担任何社会劳动,不创造任何价值,他们在压榨和剥盘所有人的劳动成果,所以我们需要降低公职的权力以及俸禄”的集体意识,巩固自己的基本盘,以此为筹码,与地方官勾结。
地方官为了减少朝廷对他们的束缚,会大肆鼓动止投献的集体意识,通过缙绅对地方进行控制。
朱由检又写了第二行字,铁笼。
“这铁笼作何解释?”张嫣疑惑的看着字帖。
“这京城就是明公们一手打造,为了束缚朕的铁笼呀。”朱由检指着两个字,连连摇头。
当“座师”与“学阀”不断的构建完整,整个朝堂就会迅速的、集体的来限制皇帝的权力,因为皇帝的铁拳,是唯一可以压制他们的力量。
这是地方止投献的根源,铁拳打下来,真的会死人的。
在共同敌人面前,朝堂们的明公们和地方官员们,会放下门户之别,极其一致的对准皇帝。
将权力束缚在明公们一手打造的铁笼之内,而非制度的铁笼之内。
“白馍与百戏,青楼与烟草。”朱由检又写下了第三行字,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白馍是精粮,可不是等闲的人能吃的,百戏,在这个娱乐极为贫乏的年代,可不是等闲的人可以看的。
大明的明公们在攫取政治权力之后,会向下进行一定的分配,白馍和百戏就是收买中层官吏最好的手段。
在往下呢?
哪里来那么多的白馍?
那就用青楼、酒楼来刺激底层的官吏,还有漳州的烟草,这种对大明人来说还很刺激的作物,让他们醉生梦死,纸醉迷金。
瘦马、青楼花魁、青楼娼籍、酒楼娼籍、站街女,等级森严和内署有的一拼。
白馍和百戏,青楼与烟草,就是明公们保证自己权力,不会被大明皇帝再取回的保证。
“座师、书院、铁笼、白馍、百戏、青楼、烟草,这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闭环呀,水泼不进。”朱由检笑的十分的诡异,从明公、勋戚到缙绅、巨贾们,他们在尝试着打造一道道防线,来坚固社会阶级固化。
张嫣看到了朱由检的笑容,自然知道这皇帝已经心里已经有了些脉络了,看似水泼不进,但是天下哪里有不可撼动的防御呢?
朱由检从袖子里拿出了两张硬纸卡,一张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另外一张上面有很多的孔洞,笑着说道:“你瞧,这就是徐老师父、王徵、金尼阁、汤若望给朕的一个大大的惊喜,也是朕一再推延科举的理由。”
“这是何物?”张嫣拿着那两张硬纸卡,疑惑的问道。
“朕给他取名叫穿孔卡,王徵捣鼓这个是受了毕自严的委托,为了造鱼鳞册做的,我来给你演示一下。”朱由检拿出了一个一只手掌大小的盒子,上面有一些按钮类。
朱由检神秘兮兮的将穿孔卡放入了卡盒之中,说道:“比如皇嫂名为张嫣,那么第一行的数字就为一二二三四,第二行为四一四二七,年龄为二十三岁。”
“籍贯为开封府祥符县人,编号数字为:四一零二二四,生辰为七月二十六日,再戳上零二三六零七二六,第一个祥符县登记的人,则为零零一,女,再加一个零。这样一张简单的户籍卡就做好了。”朱由检快速的在盒子上按了几下,那张写满了数字的卡片就已经被戳了孔洞出来。
“名字这里是用的四角编码查字法,这个编码查字法,还没有达到朕的预期,还需要进一步的完善,但是最后一行数字,,这个已经算是定了编码的方式,算是编好了。”朱由检指着最后一行十八位的数字,笑着说道。
自然是地理位置,生辰0,自然是出生年月日,最后一个偶数的零代表女孩。
这最后一串数字有鱼鳞册所有需要的信息,这就是朱由检在大明仿造的穿孔卡身份证。
至于为何是0236?
还得从毕自严的一个提议说起。
最开始毕自严提议,以朱由检的生辰为元年计算。
但是这样一来,出生在朱由检之前的人,计数就会显的麻烦,朱由检也不好意思以自己生辰为元年计数,最终确定了以洪武元年为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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