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次张开尖锐的嘴巴，继续一咬。
‘哗！’
如水流流动的声音划过。
又是一大片空间，被其硬生生地吞噬。
刘莽早就扇动天翼，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而周围一些围观的妖怪，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之前它们当中有一些漏网之鱼未被刘莽杀死，但在混天大圣无差别的攻击下，全部进入到对方的腹中。
看得鬼人、虫王这些异族大能心惊胆战，混天大圣连同族的性命都不在乎，恐怕对它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哗！’
‘哗！’
‘哗！’
混天大圣继续张口撕咬空间，逼迫地刘莽不断移动，险象环生。
刘莽的一头黑发，已经彻底变成了雪白色，面上还出现了不少皱纹，恍如瞬间苍老了数百年。
而他也不是毫发无伤。
有两次运气不好，一根手臂和一条腿都不翼而飞，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加上变得苍老的面容，看着颇为凄凉。
“刘天人，你快跑！”
“只要你还活着，人族就不会灭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场域中不少人族都流下了眼泪，觉得刘莽太惨了。
原本一个天资绝世的人族天才，未来有希望晋升无上尊者的人杰，如今却成为了一个缺胳膊少腿的老者。
为了他所在的种族，奋不顾身，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哼，他逃得了吗？”混天大圣不屑地冷笑。
它开始觉得有些不耐烦，居然连续几下都没把那个人族小子搞死。
就在混天大圣想着发大招了结刘莽时。
“噌！”
一道充斥着无穷杀伐之意的紫金色光束，在虚空中穿梭，径直射到了它堪比星辰大小的坚硬龟壳上！
然而，并没有取得什么作用，连它龟壳上的一根刺都没有打断，只是在命中区域打出了一个模糊的印子。
不远处，刘莽的一个分身，刚刚抬起了右手，正是他发出的攻击。
混天大圣有些愕然。
强大如他，完全想象不到刘莽这种小虫子，随时会死，不想着逃跑，竟然还会主动挑衅。
‘找死！’
混天大圣巨口张开，将刘莽的这个分身连带着周围的虚空一口吞下。
另一头。
刘莽的另一个分身，陡然发生异变，浑身金光闪烁，转眼就变化成三头六臂的强大模样！
“擒龙！”
刘莽的这个分身，同时伸出了六只手。
顿时在其前方，出现了六条长度均达到上万丈的水晶巨手，如同六条巨龙般风驰电掣一股脑地窜出，再次猛地击打在了混天大圣的龟壳上！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四周空间生出了一道道裂纹。
混天大圣的龟壳却依然安然无恙。
只是龟壳表面出现的印子，比刚刚要深不少，估计离破皮的水平不远了。
“蠢货！我就算站在这给你打，你也无法伤害到我的皮毛！你永远想象不到，大圣和你等之间有多大的差距！”混天大圣冷笑不止。
它双眼一凝，如同两颗皓日大放光明，同时尖嘴中吐出了一大团黑雾。
霎时间，天翻地覆。
刘莽以及其他异族大能，包括场域中的所有人族，都惊骇地发现，眼前的这片空间，变得完全不同了。
“奇怪，你怎么在我左边，刚刚我神识还看到在右侧的？”
“妖族大圣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它了？”
“刘天人死了，他死了，刚刚被混天大圣吞吃了！”
每个人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感知到的事物，都完全不同。
就仿佛，他们一个个都处在独立的不同世界。
“是混天大圣，它改造和搅乱了这片时空！”
“这里是界域战场，诸天万界法则最坚固的地方，这都能改变，大圣果然厉害！”
“混天混天，干扰天机，改变法则，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
“那个人族天人完蛋了，他感知被完全干扰，就算想逃跑都不知往哪个方向逃，现在可以说是无头苍蝇！”
现场的异族冷笑连连，人族担忧不已。
而作为众人眼中焦点的刘莽，这时候双目突然射出了两道紫光，凝聚在空中不散！
紫光中，能看到许多漂浮的字符，隐隐有缥缈的梵音从其中传来。
“破妄之眸！”
这门早期带给刘莽巨大帮助的武技。
在界域战场的这么多年中，早就被他强行推演到了极高境界。
虽然距离堪破法则还有一定距离，但做到不受混天大圣的干扰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刘莽眼中，原本混乱的世界逐渐被理清，向他展示了真实的面貌。
他眉头一皱，背后金色镂空天翼微微一动，再次躲过了混天大圣的一击。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讶了。”混天大圣语气阴冷，“你现在表现得越是突出，我杀你的心思只会越强。”
“啰嗦。”
刘莽厘清了空间真实的模样后，其某个分身径直飞到了面色迷茫的深渊虫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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