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点了点头，说道：“纵然我们能推断出这些，也不足以让警察相信成哥是无辜的。我们只要找出这个真凶，才能还成哥清白！”
王辉深有同感，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话虽这么讲，可是，连警察都找不到真凶，我们去哪儿找呢？”
张牧野右手捏着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状，说道：“这就需要我们去发掘了！辉哥，你知不知道，郭丽丽除了成哥，还和什么人结过仇嘛？”
“结过仇？”王辉回忆了一下，说道：“郭丽丽这个人平时自傲得很，和村里人都不怎么来往，我没听说过她和什么人结仇！”
张牧野听到王辉这么说，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不科学！从你们的描述来看，这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杀人，肯定是有莫大仇恨才下毒手的！纵观以往的命案，无非就是财、仇、情！可从这件案子来看，没有勒索的迹象，可以排除为财杀人。而郭丽丽平素又没有仇人，这可奇了怪了！难道为情……”张牧野猛然抬起头，盯着王辉，问道：“郭丽丽在外面有情人吗？”
王辉愕然睁大眼睛，说道：“这我真的不清楚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下子进入僵局。郭丽丽没有明显的仇家，所有的矛头和不利证据都指向杨成。
“小张，怎么办？”杨大叔不安地询问道。
“这样吧！”张牧野说道：“杨叔，你先回家，我和辉哥去坝上村看看！”
“这……”杨大叔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好吧！”
张牧野之所以不让杨大叔一起去，那是因为，郭丽丽见到杨大叔，会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杨大叔撒泼耍赖。
杨大叔先回坝下村之后，张牧野和王辉装作没事人一样，向坝上村内走去。坝上村村民大多认识王辉，在和王辉打招呼的时候，顺便问他身边的张牧野是什么人。王辉早就得到张牧野的授意，解释说张牧野是他一个亲戚，村民也没有怀疑。
“那个就是郭丽丽的家了！”王辉指着前面一个浅绿铁大门说道。
郭丽丽家大门敞开着，从门口能看到院子里停放着一辆白色的长安越野汽车。这辆汽车是郭丽丽哥哥买的，郭丽丽哥哥郭会超在县城开了一家五金店，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现在家里出了事，郭会超让雇的小伙计看门市，他开车回家了。
张牧野在门口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郭丽丽，便在附近徘徊。
“牧野，咱们现在怎么办？”王辉问道。
张牧野沉吟一下，他看着郭丽丽一个邻居家门口坐着几个老头下棋，就说道：“咱们去那边看下棋，顺便观察一下吧！”
门口支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棋局，四个老头各坐一个马扎。两个老头对弈，另外两个老头不顾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规则，不时出声指点，甚至有时不惜亲自动手挪动棋子，有时候，为了一步棋而争得面红耳赤。
四个老头看到旁边多了两个年轻的观棋者，他们也浑然不在意，继续下着棋。
张牧野看似观棋，实则是在观察郭丽丽家的动静。站在张牧野的角度，能看到郭丽丽家院子里一部分情形。张牧野像一只耐心等待捕食的猎豹，注意着郭丽丽家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张牧野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视野里。
“牧野，她就是郭丽丽！”王辉小声说道。
张牧野点了点头，他盯着郭丽丽，在观察郭丽丽在干什么。
郭丽丽三十岁左右年纪，长着圆饼脸，一双大象腿，身材偏胖。说实话，这个女人长相很一般，真不知道往回说她高傲的资本在哪里。
张牧野离得有些远，他看到郭丽丽蹲在院子里一棵石榴树下，看样子是在哭泣。
就在张牧野暗中观察郭丽丽的时候，他看到又有一个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这个三人也是三十岁左右，身材偏瘦，留着长发。从这个男人的背影看去，他有些驼背，能看到隐隐凸起的后背，将白色的衬衫撑起来。
男人走到郭丽丽旁边，他四下张望一眼，蹲在郭丽丽身旁，紧挨着郭丽丽说了几句话。因为离得远，张牧野听不清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张牧野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小声向王辉问道：“辉哥，这个男的是谁？”
“他啊！是郭丽丽的邻居陈雄！”王辉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在王辉眼里，陈雄作为郭丽丽的邻居，只不过是在安慰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郭丽丽，没有什么值得主注意的。
陈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餐巾纸，塞到郭丽丽手中。郭丽丽擦了擦眼泪之后，接着哭泣。陈雄又四下张望一眼，伸手拍了拍郭丽丽的后背。
“咦？”张牧野露出疑惑的表情。
陈雄看似是在安慰郭丽丽，可作为一个年龄相当的异性邻居，陈雄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于亲昵了。张牧野的直觉告诉自己，陈雄和郭丽丽的关系，可能不知邻居这么简单。
陈雄和郭丽丽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站起身来，一起向房间内走去。
张牧野看着陈雄和郭丽丽进屋之后，向王辉问道：“辉哥，陈雄结婚了吗？”
“结了啊！他有一个儿子都六岁了！你问这个做什么？”王辉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张牧野现在不想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牧野，那个就是陈雄媳妇郝苗苗！”王辉突然说道。
张牧野眼睛一亮，顺着王辉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郭丽丽旁边一家门口，这个女人身材瘦小，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服，在她不远处，有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玩奥特曼玩具。
女人看似是在带孩子玩，可她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时向郭丽丽家的方向偷瞥一眼，又飞快地挪开视线。
郝苗苗的一举一动都看着张牧野眼里，张牧野暗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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