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长了一张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那几乎可算是他学生时代的阴影——周婉儿。
苏萌再一次茫然地接过资料，心想怎么他看东西总那么快，难不成都只看个脸而已？
“不好吗？”她不急着把资料放回，目光里带着疑问地看着陆铭。
陆铭一听她问，表情突然变了一下。
趁着苏萌没反应过来，他赶紧摇了摇头说：“不好。”
“也不好吗？”苏萌低头审阅了下资料，转身又在电脑上搜出一些照片。
“你再看看。”她把那些搜出来的照片写真，一张张点开来给陆铭看。
第一位她可以认为是男女审美不同，可第二位……这明显是很有路人缘的一位新晋流量小花。
既入了大杨的眼，就不能说是男女审美有别了吧……
大杨虽行为举止娘气了些，可取向上仍是十足十的男生风格呀。
“别，不用看了。”陆铭连忙把她把控着鼠标的手按住，手动替她清除了搜索内容。
“怎么了？”苏萌疑惑回头，读不懂他眼皮直跳的原因在哪儿。
“没怎么，太丑了看不下去，下一个吧。”陆铭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道。
“哪里会丑……”
“下一个吧。”
苏萌话还没说完，陆铭就已自行抽了第三个人选的资料去看了。
苏萌无奈，只能拿起第二个人的资料跟第一个人放到一起。
可细想了一下，感觉还是有些不舍得。
大杨和小琳中午既然能那么坚持，想必还是因为这人值得吧。
如此想来，她还是忍不住把第二个人的资料拿开，不与第一个混在一起。
当她放好资料，视线再转回到陆铭那儿的时候，他已将第三份资料看完，并且还很主动地把它跟第一份资料放到一起去。
“又不好？”苏萌拧了眉问道。
陆铭同样也是皱了眉心，点了点头，看着竟还有些无辜。
苏萌微微叹了口气，把桌上剩的那些资料拿起来顿了顿，拿开放到了一边。
陆铭还以为她就此结束了，正打算起身替她收拾东西呢，却见她直接把电脑拉到了面前。
“还是直接看图片吧。”她动了动手指，在搜索框输入一个名字。
“陆瑶，唯一的单眼皮女星，去年入选亚洲最美面孔第36名，”她打开了图片，再次转头看向陆铭。
陆铭朝她扬了扬眉，摇头道：“不好。”
苏萌瘪了瘪嘴，心想可能又是一次男女审美差异，于是又重新换了个明星问道。
“这一位呢？”
陆铭接着摇头答道：“不好。”
苏萌皱起了眉眼看着他，久久不说一句话。
她忍不住要怀疑陆铭是故意来乱的，可因为陆铭的眼神既真诚又无辜，她也不好直接说他。
“那……再看一个，”她重新在搜索栏中输入一个新的名字。
“怎么样？”她索性也不再多做介绍了，也不再看陆铭了，只一页页翻过图片给他看。
陆铭只瞥了一眼便说：“不好。”
“这个呢？稍微性感一点的？”
“嗯……不要。”
“那就……”苏萌伸长了手，在资料中翻了个新名字出来，搜索后问道，“这一位？”
“不好。”
“这一位？”
“也不好。”
陆铭渐渐在和她的问答中起了兴致，索性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右手放到她身后的沙发上，左手则支在茶几上，就这么视线直直地看着她。
“那她呢？”她再次输了个新的名字，以更快的速度点过一张张图片。
“不好。”陆铭依旧以凉凉的语气，更快的速度回答。
苏萌不免有些急了，忍不住要怀疑他是在敷衍她。
若非如此，怎的那么多个人给他选，他却连一个都看不上。
她鼓着脸，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转头看向陆铭。
就这一下，她才突然惊觉他竟在看着看着自己，也不知他这举动是从何时开始的，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突然开始发烫，红晕也渐渐染上了两颊。
“咳……嗯……你认真一点，我……我做的调查是为了工作需要。你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这样的参考没有价值，我……”
话到半途，因为陆铭的眼神太专注，她已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陆铭则是被她红透了的脸，小声嘀咕的样子戳中了心扉，心里一时没忍住，右手直接从她身后攀上了她的肩膀，上身朝她的方向倾过去，寻到她的双唇后直接亲啄下去。
“我不喜欢，不是应该的吗？”他松开双唇道。
“………”苏萌一时无言。
他这种带着悖论的说法，好像有道理，但又好像没道理。
“这是工作，你就，理性分析。”她害羞地低眸，视线不敢与他直视。
陆铭接着又亲了一口，这一次他的双唇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停留在她的唇上。
“嗯～理性分析了，还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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