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惊讶。
郑天和淼哥领证了？
郑天被看得别扭，眨了眨眼：“别这样看我，是他逼着我去领的，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时候的事？”
郑天抿嘴：“民政局放假前一个小时。”
乔燕语塞：“你们可真是……”
可真是速度，这才刚确定关系就把证给领了，虽然淼哥是虞放的亲生父亲，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把人弄到自己户口本上吧。
想着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沈斯年听说了不一定怎么羡慕呢。
想着抿了抿嘴，决定暂时不跟他说这个消息。
年夜饭准备好了，沈斯年过来叫三人去吃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乔乔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
周芸和郑天去了餐厅，沈斯年拽住了乔燕：“怎么了？”
乔燕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怎么了？”
沈斯年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看起来好像有事情想跟我说。”
乔燕抿了抿嘴：“有吗？”
说着推开他的手：“我只是肚子饿了。”
笑了笑，追着郑天和周芸而去。
沈斯年疑惑看向虞放：“发生了什么？”
小虞放眨眨眼：“姐姐怕刺激到你。”
怕刺激到他？
沈斯年更加疑惑：“刚刚她们在说什么？”
小虞放笑眯眯说道：“妈妈和徐叔叔领证了。”
沈斯年一哽。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想结婚就结婚，想领证就领证，他却还要等两年！
想着越发愤懑，不想大腿突然把人拍了一下。
小虞放一脸认真看着他：“不过你应该高兴你比他们小，可以多陪姐姐几年。”
嗯？
沈斯年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年轻活得比两位岳父时间长，可以多陪乔乔？
这臭小子……
不过这话他爱听。
沈斯年心情也没有那么堵塞了，追着乔燕的背影而去。
到了餐厅，大家都已经入座，只有乔燕旁边有一个空位置，好像是特意给他留出来的，沈斯年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来。
乔燕察觉到他的视线，疑惑：“怎么了？”
沈斯年摇头：“没什么。”
他还可以陪乔乔过很多个除夕夜。
年夜饭开始，三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乔燕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信息。
“大小姐新年快乐，她又怀孕了，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绝对不会再去打扰大小姐的生活，谢谢大小姐的照顾和成全。”
没有署名，乔燕却知道是谁。
赵洁的老公。
沈斯年坐在她的身旁一偏头就看见了信息上的内容。
看了乔燕一眼，正好看见她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乔乔还是上一世他认识的那个乔乔，尽管嘴上说着对赵洁已经完全放下了，可是还是心软帮了她。
别人不知道，但是沈斯年知道她在背后帮赵洁做的事。
他们刚出国乔乔担心那个男人养活不了一家人，所以暗中给他安排了工作，还帮他们买了好地段的学区房，这一切赵洁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察觉出来了。
乔乔刚刚那个笑，是真的放下了吧。
尽管赵洁作为母亲不称职，但是乔乔上一世对她的执念还是影响到了她的所作所为，让她做不到真的狠心对赵洁不管不顾。
岳父说乔燕对待感情的问题上像赵洁，血缘关系从来不是她们的羁绊，但是在内心深处乔燕最像的还是岳父，终归对亲人做不到心狠手辣。
就像此时在西山别墅的老太太，她当初当着岳父的面把郑天从悬崖推了下去，让岳父内疚了二十几年，知道她手上还沾着多条无辜的人命，岳父还是狠不下心把她送去监狱，更过不去心里衡量道德的那道坎，只能把她监禁在西山别墅让她自己来赎罪。
沈斯年垂了垂眸子，握住了乔燕的手。
乔燕抬头和他对视，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新年快乐。”
沈斯年含笑：“乔乔快乐我就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
乔燕没有回复那条信息，也没有删掉，只是把手机默默收了起来。
赵洁怀孕了，希望她能生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孩子，不要像她和虞馨婷这样就好。
年夜饭结束，几人去大厅一边看电视一边守夜，乔燕窝在沈斯年的怀里，身上盖着毯子，迷迷瞪瞪犯困。
不一会儿身边突然挤过来一个小肉团，乔燕睁开眼睛，就看见虞放正笑眯眯往她的怀里缩。
“姐姐说要陪我睡的。”
乔燕无奈，只好伸手把小肉团抱在了怀里，暖呼呼地像个小火炉。
被他一闹乔燕没有了困意，看着电视上无聊的节目，等着新一年的到来。
沈斯年揽着乔燕，乔燕抱着虞放，承重最多的沈斯年不一会儿有些受不住了，凑到乔燕的耳边，小声说道：“乔乔把他放开。”
乔燕坐好了，从他的怀里起来，靠在沙发上，却没有松开虞放：“这样不累了吧。”
沈斯年：“……”
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乔乔竟然为了他离开自己的怀抱！
想着瞪了一眼在打瞌睡的虞放，不想抬起头就迎上一双阴沉沉的眸子。
正是徐淼。
沈斯年再一次语塞。
这个家里他的地位最低，就连小虞放都比他高一等！
想着越发委屈，想要寻求乔燕的安慰，可是她此时正抱着虞放，根本没有撒手的意思。
乔燕看了他一眼，瞥见他这个表情不由觉得好笑，正想说什么，不想徐淼站了起来，走到跟前把虞放从她的怀里抱了起来。
虞放马上睁开了眼睛：“我要和姐姐睡。”
徐淼放轻了声音：“姐姐累，爸爸抱。”
说着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哄着他入睡。
郑天整个人呆愣住了。
刚刚淼哥说什么？
爸爸抱？
爸爸？
叫得这么顺口？
乔燕也听见了，不由顺着郑天的方向看去。
如果她知道虞放就是淼哥的孩子，那得是什么表情？
想着乔燕抿了抿嘴，和沈斯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斯年才不关心别人的事，见乔燕手里空了，用毯子把她裹住，然后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紧紧把她抱住，不允许任何人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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