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明显是动怒了。
但南墨林管不了那么多。
他激动得站起来：“行吧，是你老婆，但也是我的女儿！我再怎么也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所以你先听我说。”
“呵，能把亲生的女儿推入实验这个火坑，你还有资格说这种话吗？”野良冷眼。
“那如果我说，要孩子，蔷薇就必须死呢？”
南墨林太紧张，宫渝南一下拉住了他。
野良也有些动摇了。
宫渝南劝道：“野良，听听我们的说法吧，你不会后悔的，事关南蔷薇的生命，老南比谁都认真，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野良沉默了，他面对这个父亲，始终没什么好脸色。
还算了解儿子的白画笙，叹道：“都坐下吧，好好说话，否则南蔷薇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南墨林这才坐了下来，只是总沉不下心：“小子，蔷薇的事，你猜到多少了？”
“不多，也不知道对不对，”野良别过脸，内心很是别扭，“我猜，她和我一样。”
“错，她和你不一样，”南墨林否认，“她不是实验体，只是实验的其他产物，你如果相信我，今天我就把蔷薇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你再打算要不要孩子吧。”
事关南蔷薇的命，野良开始信了南墨林的话，打算好好听听南墨林的说法。
南墨林回想起二十年前，眼中无尽悔意：
“你以为，我只是婴儿身上做过实验？”
“当年，因为你这一批实验儿的失败，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直接在成人身上做这个实验，会不会更有机会成功？”
“当然，我只是这么想，不敢轻易尝试。”
“可是那年，云潇误把我的药水喝了下去，当时，她刚怀孕，却因为那个药水，活也活不成……”
“为了孩子，云潇让我在她的身上秘密开展实验，她说，至少要撑到孩子出生。”
“后来，实验一直都好好的，眼看着几乎就要成功，可是蔷薇出生了，同时，云潇死在了产房，云家别有用心，正好背了锅。”
野良忍不住问：“所以，蔷薇的母亲是不是云家害死的？”
“没错，”南墨林想起伤心事，什么气焰嚣张都没了，“她是因为生下孩子，才瞬间失去了意识，孩子出世的那一刻，就代表着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听到这，野良不敢往下想，“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猜不到吗？你们要这个孩子，蔷薇就会死！”南墨林手握拳头，在忍着悲痛。
野良不愿相信：“你不是说，蔷薇不是实验体？这怎么能并为一论？”
南墨林：“正因为她不是实验体，后来的几年，我才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研究她。”
“研究结果是，这个孩子受到母体实验的影响，智力超常，体能也很好，的的确确就是我们想要的超人类，但-”
说到此，南墨林忽然有点说不下去了，想到云潇生前的嘱托，他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
“但是，蔷薇……天生就有心理上的缺陷，她两岁的时候，因为被附近的孩子欺负，回到家不哭也不闹，打开窗差点就跳了下去，当时我就察觉不对，便开始观察她，半年的观察结果，让我险些奔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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