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咱们的人亲眼所见吗？现在多尔衮到了哪里？”
朱元璋听到赵二虎的消息，有些诧异地问道。
赵二虎点头道：“是我们十八骑的兄弟亲眼所见，应该错不了。”
“不过多尔衮虽已退去，却并未远离，现今在石河口一带休整！”
朱元璋皱眉道：“多尔衮并未战败，而大同也没有分出胜负，他不应该在此刻撤兵啊！”
赵二虎闻言，躬身道：“陛下，小的前日奉命将洪承畴押到山海关活剥时，就曾让两个十八骑的兄弟悄悄出城，监视女真的动向。”
“据他们的消息，汉八旗的人见到洪承畴被活剥后，就已没了斗志，不过迫于多尔衮的淫威，才勉力支撑，但夜间已有不少兵士偷偷逃走。”
“另外听说女真境内战事吃紧，阿济格已经送了两封求救信，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尔衮才会撤军吧！”
朱元璋沉吟道：“若是因为女真境内的战事，多尔衮应该立刻回师，而不会在石河口一带休整，应不是这个原因。”
一旁的张煌言闻言，低声道：“多尔衮是否在等大同的豪格？”
朱元璋摇头道：“若多尔衮要等豪格，那他就更不应该在此刻退兵。”
“因为豪格此时应已无力攻下大同，若是多尔衮提前撤退，豪格也必会回师，而且还会将罪名推到他的身上，以多尔衮的才能，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他说着，又看向赵二虎道：“大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赵二虎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消息，不过有传言说平西侯已经大败豪格，但锦衣卫并未接到消息，还不知真假！”
朱元璋道：“若豪格战败，吴孟明一定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来，断不至于已有传言，而咱们还未得到消息的情况。”
“多尔衮此番撤退恐是诱敌之计，吴三桂没有追击吧?”
赵二虎摇头道：“没有，因为您先前已经下了圣旨，不许派兵追击，所以山海关的兵马皆未出关！”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好，你密切关注多尔衮的动向，同时也派人去打探大同那边的消息，特别注意李贼的情况，咱担心他会趁机东进！”
赵二虎本是一脸喜悦，此刻听了朱元璋的话，一脸凝重地走了出去。
朱元璋待赵二虎离去后，又神色如常地与张、黄二人闲聊起来。
张煌言虽已看出朱元璋的用意，不过他已被对方的才智镇住，不敢贸然提醒，以免引来猜忌。
同时又想到郑氏兵强马壮，确实是大明的一个隐患，因此他只在黄廷无意间说出些冒犯之语时，才稍稍替对方回旋。
朱元璋见状，对他更加认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赵二虎又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禀告道：“陛下，平西侯在大同大败豪格，而且攻打大同的叛军也已退回陕西。”
朱元璋闻言，有些惊讶地道：“平西侯大败豪格？消息可靠吗？”
赵二虎激动地点头道：“陛下放心，消息是吴指挥使派人传来的，绝对可靠。”
朱元璋一直担心大同的战局，此刻听闻不仅豪格战败，连李自成也退去，心中不由大喜。
他强行稳住心神后，又一脸平静地道：“豪格手下兵马不少，平西侯怎的突然打败了他，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赵二虎笑着道：“据来人讲述，经上次一战后，双方进入了相持阶段，没想到申大人先前布下的瘟疫计划起了作用......”
原来当初申湛然和吴有性在山西治疗瘟疫时，发现一些患者痊愈后，几天后仍会复发，而且传播速度也极快。
不过好在这些人的死亡率并不高，只是虚弱期较长。
他们经过分析，发现汤药只是抑制了患者的病情，却并未根除。
若要完全康复，还需卧床静养，待体内正气打败邪气后，才能痊愈。
但要是此时被感染，便会再次病发。
虽然病情没有第一次那般危险，可若得不到足够的休息，也会有性命之忧。
恰在这时，大同兵士也发生了大面积的感染。
申湛然和吴有性虽全力抢治，奈何军营人口密集，传播速度极快。
加之大战不断，根本无法有效阻止瘟疫的蔓延。
无奈之下，申湛然只得提议让感染瘟疫的兵士出战。
一来是减少感染源，有效阻断传播。
二来也可削弱女真的力量，延缓对方的攻势。
同时申湛然也考虑到此事的后果，知道若此事传播出去，朝中的御史必会借机弹劾巩永固草菅人命。
而且一旦女真北归，将瘟疫传给辽东的百姓，致使无辜百姓枉死，他和巩永固不仅会被御史弹劾，还要承受辽东百姓的唾骂和怒火。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要日夜承受自己良心的拷问。
所以他们第一次派出的大都是第二次感染，且已错过治疗时机，无生还希望的兵士，并控制了出战的人数。
这样纵使女真将瘟疫带回辽东，因病情并不重，也不会有太多百姓因此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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