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他扯住她手臂：“你还有个哥哥？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手太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顾清晚撒开手，低头，找手机：“是啊，同父同母，亲哥哥。”
拿起手机，看他拧着眉怔住，晃晃手机，低头从手机里找到图库，滑了一会儿，找出一张图片给他看：“喏，这就是顾朝。”
画面里，顾清晚双手叠放在小腹的位置，比她高出半头的顾朝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他笑出声：“还挺像。顾清晚，你还真是像男的。”
这话，纯粹是故意的。
脑海里，有记忆涌上来，思绪慢慢飘远了。生气，生自己的气，可更多的，是遮也遮不住的喜悦。
“我有病吧，跟你解释这个做什么，顾朝爱谁谁，都和你没关系。”顾清晚摁了锁屏，收回自己的手机。
“我衣服呢？我要去上班。”
“衣服脏了，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就是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同事。”
这一天天，安排的挺明白哈。
抬眼瞪他：“傅希诚你是我谁啊你就自作主张给我请假？”
“我是你兄弟。”
顾清晚被硬生生噎住。
“兄弟？”
沉默半晌，傅希诚张了张口：“那天，我心情不好。”
顾清晚看他耳垂泛红，别过脸，目光看向了别处。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指那天她去送文件的事。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杯子挺可惜的。
“哦。”她下了床。
就要朝外走，被他一个用力，扯着她手臂带回来：“穿成这样，你怎么出去？”
提起脚边的盒子，给她：“新买的，你的尺寸。”
她本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尺寸，又怕他再次摆出他是她兄弟这样的说辞，只是低低说了句谢谢。
“那我出去了，你换衣服。”
很快，响起了关门声。
顾清晚打开盒子，里面一件浅粉色的长裙，翻了翻盒子，没有牌子。风格很别致，摸上去布料柔软。
傅希诚靠在墙上，有微信消息。
划开锁屏，池渊发来的：“大哥，你下次能不能别大半夜让我去你那别墅？黑漆漆的，怪渗人的，扰人清梦。”
他顿了顿。
片刻，傅希诚回：“嗯，很快就搬家了。”
池渊发了个吃惊的表情：“你让我拿的衣服是这件吗？”
开门声响起，傅希诚把手机塞回自己的口袋。
“傅希诚，那个……有点冷，外套继续借我下，OK？”她走出来，手里拎着他的黑西服。
浅粉色的修身长裙，碎花边，袖口的花样简单，她不知道的是暗扣里有WC字母的符号。
这衣服，是他自己设计的。
低头，回了池渊信息：“是，谢了。”
“行，不过，有个条件。”傅希诚示意她让开，顾清晚微微侧了侧身体，走进去，提起另一个袋子，丢进她怀里：“衬衣，你洗完之后还我。”
顾清晚咬唇：“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傅希诚看向她：“本来就是你吐脏的。”
两个人走出酒店，迎面和人撞上，手里的袋子掉落。
“顾清晚！”
心里一“咯噔”，顾清晚身子抖了抖，抬头，讨好的笑：“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顾朝捏她脸：“你给我过来，他谁啊？夜不归宿死丫头你现在胆子真大啊，我告诉你……”
顾清晚拍开他的手，打断他：“哥，我昨晚喝醉了，我记得有叫你来接我回家。”
“是吗？”
顾清晚“啊”了声，回头，冲傅希诚眨眨眼：“哦，我想起来了，傅希诚，我昨晚打错电话了，对吧？”
傅希诚“嗯”了声，站着不动。
“行，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说完，弯腰捡起衣服，转身拽着傅希诚的手臂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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