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黛薇儿摇了摇头：“水奚哥、慕容幽、陆芳菲等等等等过去的人的年龄，都是增长了十岁，而不是更多，所以我果然还是刚死亡就重生了吧。”
“你有这种想法也属正常。”君山银针淡淡道：“可是，万一其中一部分和你相关的人的时间全部都被停止了，而其他人的时间在继续走。你根本也不会发现时间产生了扭曲吧？”
黛薇儿顺着君山银针提出的思路思索了下去。
极其强烈、令人不安的寒意，在体内扩散开来。
“这想法太疯狂了，没有人能做得到那种事吧？”
“对于人来说，或许有些勉强，可你千万莫要忘记了，对人类泪说困难的事情，对不是人类之物未必。如我是妖精——还有——”君山银针顿了顿：“等我一下。”
“是。”
他回到卧室，取出了一沓冲洗过的照片。
还有装着黑色或红色不明物的一整个试管架。
照片是秦玦，足足有三十几张。
尽管不是在一个时间段、同一个地点拍下来的，但画面却相似——秦玦饮啜着红色的液体。
“妖精先生，您为什么拍这么多秦玦喝果汁的照片？”黛薇儿一张张翻动着，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您是说，秦玦是您的同类么？”
“他并不是我的同类。他是——”
君山银针将试管架递给了黛薇儿。
黛薇儿接过试管架，发现每个试管内都放了一张隐血试纸。
其中有将近13试纸区十字的颜色是蓝绿——阳性。
“试管中盛装的是他喝的饮料，日期和照片上方的日期对应。如果这还不够明显的话，你还可以看看这个——”
交易记录。
秦玦在各个地下交易市场购买血液的记录，最早的一次记录甚至是在七年前了。
君山银针把照片像扇子一样打开。
“秦玦经常喝颜色鲜红鲜红的饮料不是么？番茄汁、草莓汁、红心火龙果汁；甚至经常会莫名其妙在菜里加辣椒酱、番茄酱红色酱料，一点都不好吃还要强迫自己吃下去；吃火锅的时候会吃鸭血、猪红等血腥味很重的食物；乍一看，很像是有着奇怪怪癖，实际上，却是想靠着怪癖来减轻他人的怀疑，掩盖某些真实。”
“他是……”黛薇儿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才再次开口：“秦玦是吸血鬼么？”
“应该是。”
“应该……是？”黛薇儿扯扯嘴角：“居然不是否定，而是肯定的答案……”
她伸出了指尖，抽出一张照片，端详着照片上喝着红色液体的那一张脸。
秦玦的确是很白。
不过却没有白得面无人色，反而显得很红润、很健康。
相比之下，反倒玖疏言更有种病态的白。
之前也见过他吃蒜泥。
更不怕阳光——从来没见他在白天出门打着伞，沐浴在太阳之下，也不会眩晕。
就因为这样，也曾对秦玦喝着的红色液体好奇、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黛薇儿也还是否定了脑海中有些荒诞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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