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被他吻得地转天旋，脚底像在踩棉花，虚软无力，连带着腿也软了。
左手吊着他脖子，右手环住他的腰，即使这样，整个人也在不停往下坠。就在快要跌下去的时候，宋掐住她的腰硬生生给她拖了起来。
头脑晕乎乎，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一吻结束，夏夏睁开眼，像离开水的鱼，唇瓣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脸色潮红，黑漆漆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宋也没好到哪里去，呼吸沉得有点吓人。
“脖子好痛。”夏夏揉了揉后颈，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脖子仰得太久，僵硬生疼。
宋帮她揉了揉，沉声道：“下次我控制好时间。”
“不用，我站凳子上就行。”说完，夏夏愣了一下：“……不是。”
说得她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宋轻哂一声，摸了摸她的脸：“晚上不能陪你吃饭，自己吃，乖乖的。”
“为什么？”夏夏苦着脸问。
不是说要谈恋爱吗，她打算去吃烛光晚餐的。
宋解释：“我回一趟四合院。”
“爷爷回来了？”
“嗯。”
“那我和你一起去。”夏夏转身跑去衣橱挑衣服，却被宋一把拉住：“爷爷指名让我一个人去。”
她思来想去，只能是为着他受伤的事。
宋是独苗，于季家而言，要多宝贵有多宝贵，却为她一个小小的手术心慌而导致出了车祸，季爷爷想必会盛怒。
夏夏抿了抿唇，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别多想，是为公司的事。”宋蹙眉，沉声安抚她。
夏夏乖巧地点点头：“那我等你回来。”
-
伤口未痊愈，夏夏仍要忌口，加上宋对管家的再三叮嘱，晚膳的汤汤水水倒是高蛋白、高纤维，只不过一点颜色都没有，寡淡无味。
吃完饭，书蜜上楼窝在沙发里看助理送来的m-tree近几日汇报。
看到一半，手机铃声响了，是陈墨白来电。
夏夏怔了片刻，划过接通。
“喂，是书蜜吗？”
“嗯。”
“我是小白，听说你今天出院了。”陈墨白握住手机，苦涩地笑了笑。
其实不是听说，而是去了没人。
夏夏点头：“对，是今天出的院。”
“恭喜你康复。”
“谢谢。”
“想约你出来吃个散伙饭。”
夏夏沉默了。
陈墨白笑：“你不会不同意吧？”
“我才刚做完手术，不适合在外面吃饭。”
“这我有考虑，吃清淡的总可以吧。”
“……”夏夏蹙眉：“我不能马上答应你，时间上可能会有冲突。”
至少得先问过宋才行，毕竟陈墨白对她有些怪怪的。
陈墨白不傻，听出来是推脱之词：“只是朋友之间的饭约，你不用考虑太多。”
夏夏再次沉默。
“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我现在放弃了，那天在医院是我故意的，对不起。”陈墨白深吸一口气：“我都坦白成这样了，还不能答应和我一起吃个饭这么简单的事吗？”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不来江城是指永远不来了，现在放心了吧。”
夏夏思虑再三后道：“我问过他再给你答复。”
陈墨白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宋。
他轻叹口气，低声应了句“好”。
挂断电话后，夏夏又捧起文件看起来，还没看完三行，楼下传来“砰”的关车门声。
她一把扔掉手里的文件，只穿着袜子走向落地窗前。
是宋回来了。
夏夏：“美术馆的汇报表。”
“回卧室看。”宋右手松了松领带，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先去洗澡。”
夏夏丢掉文件，从沙发上弹起来：“你手怎么办？”
宋站住，然后转身：“不碍事。”
“可是——”
他问：“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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