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在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你的理想是什么？”
香烟燃到了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悠悠的问了龙瑶一句。
龙瑶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了起来：“我的理想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想。甚至这些年我一直在扬眉吐气，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我都不知道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哪怕真的有一天我接管了整个龙家，也许我也不会感觉很开心……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感觉这个江湖非常真实……”
同样的话，我记得之前龙瑶确实跟我说过。
那是在我们从极乐号上下来，再跟龙瑶诀别的那个晚上，酒店里，我帮龙瑶按摩的时候，龙瑶跟我说的。
“其实我这些年我一直都有一个目标，想找到我的师父，但是自从跟你认识之后，我了解到一些真相了以后。我觉得我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而且我以后也不可能再见到师父了……”
龙瑶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苦涩的说：“我觉得接管龙家我也不会感到快乐。而且心里没有一个值得我去惦念的人……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我对我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我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都看我不顺眼。我觉得这人生确实很没有意思。有时候好像我是为了活而活……”
听到龙瑶突然感慨起来，我反而是有些不适应了。
在我眼中，龙瑶从来都不是那种善于感慨生活的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龙瑶。
过了一会儿，我又看向了龙笑：“那你呢？”
龙笑突然被我这么一问，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她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字儿也没蹦。
我想也许龙笑比龙瑶更加迷茫。
“也许我会希望老六这一次成功吧，也希望老五这一次成功。我不想再受到江湖上任何的困扰。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我想体验一下普通的人生……”
龙笑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的眼光已经微微泛红了：“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不是龙家的女儿该多好啊。如果那一年我没有遇到阿润，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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