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柔，外面有人找你！”依旧是跟着大家一起练腿，姜清柔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她。
舞蹈服都是贴身的，她套上自己的军大衣出去了。
看见夏衍站在那里的时候她迟疑了一秒，不过没多想，过去了，“夏营长，你找我有事吗？”
夏衍还没说话，姜清柔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了嬉笑声，她略微侧头，看见了赵小芝。
姜清柔淡淡地瞥过去一眼就没管了。
现在正是休息时间，不少姑娘们在外面晃悠，休息。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男女之间的关系只要有点苗头就会成为别人口里的谈资。
夏衍看着姜清柔的脸，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姜清柔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盘在脑后，五官毫不掩饰地露了出来，没有了头发的遮掩，反而显得她更加的惊艳，尤其是在一众梳着一样头发的文艺兵里面，她美的尤其突出。
刚刚他路过的时候，情不自禁就被窗户里面的她给吸引住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人去叫姜清柔了。
现在看见她，夏衍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清柔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她不是看不懂夏衍这一脸痴汉的样子，想了想，觉得要么是来关心她昨天提前离席要么是真有事找，她又问了一遍：“夏营长？”
夏衍这才猛的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姜清柔同志，我喜欢你，你，你能做我对象吗？”
他的这句话下来，姜清柔第一反应是往后看。
后面本来就在听闲话的姑娘们眼里都隐隐吃惊，还有的是羡慕，赵小芝脸上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笑意。
姜清柔深吸了一口气，拒绝了夏衍，“对不起，夏营长，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能和你交往。”
她说完之后，后面又一阵唏嘘声。
有姑娘震惊道：“姜清柔同志怎么连夏营长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啊？她还真厉害。”
另一人说：“不喜欢就拒绝呗，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还有人用酸溜溜的语气说：“不过，夏营长她都看不上，姜清柔的眼光也真够挑的。”
赵小芝看了一眼还在里面练习的白珍珠，放心坦然道：“还想攀高枝呗，你看她平时就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姜清柔忍无可忍，头一回，眸子微眯，“你说够了没？一张嘴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声乐队？反正你在舞蹈队也就是个边角料。”
赵小芝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她身边的姑娘们也有点不敢说话，看着赵小芝，目光同情。
刚刚那个说姜清柔眼光挑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 藏起来。
姜清柔说话可真够毒的，这一下子就戳到了赵小芝的脊梁骨。
这次的舞蹈，赵小芝在舞蹈队里面因为什么都不出众所以算得上是一个多余的人，哪里需要往哪里填，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谁能想到姜清柔就直接说赵小芝士边角料……
而且说得还挺贴切的。
夏衍也被姜清柔说的话给惊讶住了，他一直觉得姜清柔是个温和胆小的小姑娘，现在听到姜清柔说的话反而有点失笑，觉得姜清柔的性格里面也带着点儿泼辣。
不过这样挺好的，不容易吃亏。
这样想着，他也朝着赵小芝看去了，看了一眼他就赶紧把头扭回来了。
赵小芝没穿外套，一身贴身的训练服让夏衍觉得有点尴尬。
赵小芝却被夏衍那一眼看得更加难为情了，她咬了咬嘴唇，捂着脸羞愤离去。
看着赵小芝哭，有的姑娘又开始同情了，尤其是那几个觉得姜清柔是高攀了的姑娘。
“姜清柔，你也太过分了吧？小芝在这次的舞蹈里面野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要说起来你还没参加呢！别以为有人喜欢就了不起！”
姜清柔笑出了声：“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赵小芝跳舞不行和有没有人喜欢我有个屁的关系啊？而且我们文艺兵就算要自豪也是自豪自己的舞蹈功底吧？有人喜欢底子就能变好了？还是说你就是这样想的？你来部队的目的是这个？”
姜清柔就差没把“你是不是以勾引男人为荣”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替赵小芝说话的人在姜清柔心里只有一种，就是和赵小芝一样想法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就把姜清柔怼赵小芝的话给自我代入了进去，姜清柔明明说的是赵小芝，她们就有觉得姜清柔仿佛是在说自己一样。
一是本身就对姜清柔不怀好意，二是自我意识过剩。
那人更是被姜清柔说得抬不起头，愤恨得胸脯一颤一颤的。
旁白有人觉得姜清柔说话太过了，有的人却觉得姜清柔说话说得她们心里也觉得很爽快，一时间，笑声大过了那些愤愤不平的声音。
姜清柔着才回头看向了夏衍：“夏营长，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进去训练了。”
夏衍上前拉住了姜清柔的手臂，“哎，先别走，那个就是，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感情嘛，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
他越说到后面越不好意思，声音也越小，高高大大的一个人也一直垂着头，好像很不自信的样子。
姜清柔的心情很复杂，这种复杂却并不是纠结于要不要拒绝。
就像刚刚，明明是夏衍给她告白，那些好事的姑娘们却只顾着说她，从没有人说过夏衍有什么不好，而且好像只要男方的身份地位高于女方就好像是女方高攀还不知好歹一样。
明明女的下嫁的也不少，大家却只会说是男人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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