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里？”
大铁门刚一打开，来和大汉一起送饭，顺便来确认一下具体人数和以及身体状态的灵爻，莫名被点到。
昏暗的地下室里，一双双眼睛都看向灵爻。
随着男生的问话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
“是啊，她怎么可以在外面？”
大汉对于这样的提问，满脸的不屑：“你们要有她的本事，也可以在外面。”
这丫头虽疯，但他们和头目都觉得这次是绑到宝了。
结果大汉这一说，却引起了众人的误会。
有人语气鄙夷：“也不是谁都愿意自甘堕落，她的本事我们不屑！”
“我说呢，原来如此。”最先提问的男生嘲讽的冷哼。
灵爻什么也没说，从大汉腰间取下手电，准确无误的一一照向刚才说话的这些人脸。
“你照什么照！？”
“你敢做，我们说说又怎么了？”
“就是，你敢做还不让我们说了？怪不得昨天一来就拼命拍门，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灵爻：“……”
这些被判定为社会关系薄弱，常年独居宅家，失踪也不会被第一时间关注的人，其实都躲在家里当键盘侠吧。
不然为何无凭无据，只凭臆想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向人发难这套这么熟悉？
灵爻将此刻对她面露鄙夷的人脸都照了一遍。
这更加激怒了这些人。
“你觉得自己做了这些事，在外面好吃好喝，就高我们一等，就能将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我们？”
灵爻笑了。
这笑容又浅又淡，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嘲讽。
“别当自己是个东西，我只是想看看，没本事自救，却被我这个有本事的，刺激得心态失衡的人都是什么丑陋模样。”
她有点后悔了。
昨天动手时，就不该怕有个万一这儿些人要上来添乱帮忙，殃及池鱼，一只手扣住大汉手腕，另一只便顺手关了门。
结果她可能高估了这些人。
就冲他们在这和她逼逼赖赖的劲儿，能别玩底层互害就不错了。
精神力确认完人数，以及每个人的状态，灵爻转头就走。
虽然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可再待下去，她真怕忍不住把刚才用手电照过的那些人给卖了。
但显然有人还不想她走。
“你就不怕得救之后，你在这里自甘堕落的事，被你的父母家人知道吗？到时候他们问起，我们可不会帮你撒谎隐瞒！”
灵爻脚步顿住，闭眼，深吸一口气。
玛德！
心平气和的守护傻叉好难！
灵爻转头就对着说话的人，毫不留情的开了波嘲讽：
“我真自甘堕落了又如何？不敢反抗指责将你们陷入这一处境的人，却指责同为受害者的我，一点心里不平衡，就将自己的欺软怕硬恃强凌弱抖了个干净，这样的你们算什么玩意儿？”
眼底不带一点温度的说完这些话，灵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
笑得极为恶劣，明明是张可爱的娃娃脸，此刻却像极了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手指朝身旁看戏的大汉和辉子指了指。
再看向那些人眼底都是幸灾乐祸，声音却极尽温柔：
“我可爱的天真小宝贝们，你们觉得这些天他们用真面目示人，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把握能让你们都回不去啊，哈哈哈......”
说着灵爻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银铃般的笑声，仿如地狱里敲响的邪恶丧钟，让虽有人感到有凉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可灵爻还没完。
她不好意思的捂着嘴笑了笑，说道：“对了，我父母都已经上天堂了，可惜我不能送你们上去，不然你一定能看到他们为我骄傲的样子。”
众人：“……”
这人是不是已经疯了？
辉子和大汉：“……”
确定是疯了。
正常人谁会觉得父母能为自己的罪犯逆子感到骄傲？
没错，在灵爻帮他们搭建好暗.网，又亲手上传了他们目前手头的人口贩.卖业务，大家击掌庆祝后，这个犯罪大家庭就已经接纳了灵爻这个新成员。
只是这个新成员是个疯的。
有点特别。
……
……
“疯丫头，你一吃饭就发呆，怎么着，是饭前发呆能让你的小脑袋瓜变得更聪明？还是饭前发呆能让你保持清醒？”
灵爻丢给蹲在地上大口扒饭，眼里盛满真诚好奇的大汉一个鄙夷的大白眼。
这鬼地方在两市与边境交界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这些人每周才外出采买一次。
菜不怎么新鲜也就算了。
除了蔬菜，其他菜全靠底料撑着，即便是不同的底料，灵爻也受够了。
更何况，这些人从前还都是“外卖员”，这是个多么容易令人想起丰富餐点的职业啊！
这让她能不在吃饭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吗？
“你是不是想起你家的猫了？”辉子觉得比起发呆变聪明什么的，这个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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