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年纪，很多都记不住。”萧景宁声音轻得好似要消失，“隐约记得父皇和宸母妃还有祁王兄在一起的时候，笑得特别真实，可是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起来，陛下对静嫔娘娘似乎也有些不同。”墨香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一次殿下去静嫔娘娘那里请教一些医术上的疑难，奴婢看到静嫔娘娘看着院中一棵石楠树发呆，那时候陛下突然来了，他不让人出声，就站在拐角看了静嫔娘娘许久，然后又悄悄的走了。”
“哦，还有这事?”难得的，萧景宁声音中带了疑惑，“在我的记忆中，父皇好像一直没有踏入过芷萝院。”沉默了许久，她又轻轻的开口，“宸母妃还是有很多人记得的，对么?但是我母妃是什么样子，却没有人记得了。”
“殿下……”墨香声音里，满是心疼。
“其实我记得的，我看见了被裹着白绫抬出去的宸母妃，但是他们不许我靠近……就是十二年前的昨日。”
“殿下……”
“不用担心，”萧景宁回头看了墨香，“明日十一月初一，是母妃的祭日，我记不得母妃的模样，眼前却总现出被裹着白绫的宸母妃。母妃和宸母妃，祭日都隔得那么近，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我命太硬，所以把她们都克死了。”
“殿下快别这么。”墨香慌忙道，“奴婢跟在殿下身边十六年，不也好好的吗?这些什么克不磕，都是那些算命的胡袄的。”
“好，不了。”萧景宁从善如流，“这就息了，明日我一个人去镇国寺，给母妃烧衣，你也去休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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