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才最有杀伤力，也才更有心机。
以前的周裙面对向言默时眼中总带着敬畏感，那是因为身份悬殊产生的距离。
可，眼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那种感觉。
即便她心里清楚，她此时能有今天的成绩，其实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走到办公桌前，周裙大方落座，她将眼镜拿下来，便是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我不相信你有一个儿子。”
“你不相信的未必就不是事实。”向言默语气冷淡，近乎温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周裙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这六年我做的哪里不好吗？现在，你知道到底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了跟我吃一顿饭而倾家荡产吗？可是你，向言默你却连正眼瞧我都不愿意，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以为只要努力，不断努力，达到了事业的巅峰，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至少会施舍点不一样的眼光给她。
可是她想错了，没有，一点都没有。
“除非你立刻变个儿子出来，不然我绝对不相信你会愿意让一个女人怀孕。向言默，我为了你整整耗费了六年的青春，你别想那么快摆脱我。”
周裙近乎威胁地说。
向言默笑了笑，眼中展露的冷意，足以将周裙直接冻成冰人。
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等接通后他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直接说：“亲爱的，关于领证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好，我同意。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
原以为对方会跟上次一样骂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向言默一时间亦是没反应过来，“你，确定？”
“嗯，我的孩子现在急需要个爸爸，至于我和你，只能是有名无实。”
简直就是不谋而合……
向言默的俊颜再次露出微笑来，这样的笑容却大大刺痛了周裙的双眼。
他说：“正合我意，那我们明天见。”
“好。”
挂了电话后，向言默抬眸对上周裙探究的视线，“你应该听到了，明天我就是个已婚人士。周小姐，不要把你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一个即将步入婚姻的老男人身上。”
“哼！老男人？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如果是莫小乖回来，又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估计你会将她囚禁起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吧？”
“嗯，确实是。”向言默毫不迟疑的回答，可是之后他又说：“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呢？去抢啊，去把她抢回来啊，你向言默想要的女人，没有哪个是得不到的。”周裙近乎张狂地说。
“我不要她的人，我只要她的心。”向言默说：“可惜她的心不在我身上，那我要她的人做什么？”
在她离开后，他就查了关于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心脏来源于季节，所以她说的没错，因为那颗心脏，她才会喜欢他，会对他动心。
但是等一切想起来后，她又怎么可能再喜欢他，再爱他？
从她想起所有事情的那一刻起，他的小乖就已经死了。
跟唐斯年一起离开的人不是莫小乖，而是唐晏殊。
一个对向言默没有半点男女感情的人。
*
周裙踉踉跄跄离开莫氏大楼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一直对她心心念念的陈局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耀辉，嵘城税务局的第一把交椅。
向言默确实有钱，但是陈耀辉却有权，而且是专门针对于集团、专门找集团麻烦的权。
“周小姐，今天的太阳是打哪出来，怎么会让你主动打电话给我？”陈耀辉在电话那头笑的别有深意。
周裙亦是笑的甜腻，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她早就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陈局长，上次您说的事情我答应了，只要……”
“真的？”陈耀辉的声音显得无比激动，“宝贝儿，只要你说，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老陈也给你摘下来。”
“陈局长，我怎么舍得让您去摘天上的月亮呢！”周裙笑米米地说。
“那你要什么？我老陈都给你，要多少给多少……”
此时周裙已经上了保姆车，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完。
“这，这不太好吧？”
“既然陈局长不愿意，那还是算了吧！最近我通告也挺忙的，陈局长……我们改天……”
“不！不！宝贝儿你先别挂，我知道了，答应你就是了。”陈耀辉最后还是妥协，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但是宝贝儿，你一定要伺候舒服我，不然事情我会办的不漂亮。”
此时周裙想起了陈耀辉那张肥腻到令人呕吐的脸，还有那个啤酒肚，突然有点后悔，但一想到另外一个人，她咬牙心狠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让陈局长满意。”
电话结束，周裙拿着手机侧身回望莫氏大楼。
她，真想看看这里被夷为平地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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